“夜驰，朕允许你说话了吗？”楚暮殇看着夜驰，那眼里是不可忽视的怒意。
终究是不一样了，只是那么短短的几个时辰，他便彻底不是他了。
不对，他还是他，依旧的杀伐果断，依旧的只为一人温柔，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她了。
“往事难回首，回不去了，楚暮殇，我希望以后你都不要离开我！”
“……”
“为何不说话？”
“上一次，我忘记了你，你是不是很难过？”
“不要转移话题！”
“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
“难过！”
“那我告诉你，我会陪着你，不论生死！”
那是城墙之上，烟雨迷蒙时，他答应她的誓言。
可是难过？
“楚暮殇，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为何还要忘记我？你说过不论生死，你都要陪着我的，为何，为何要这样忘记我？”
眼角凉凉的，她似乎哭了，可她仍旧在笑，她苏小染从来天不怕地不怕，阿爹说过，凡是敢欺了辱了他们凌峰山的人，必要十倍百倍还之！
可是阿爹没有告诉她，若那个欺她负她的人是她心上的人，又该怎么做呢？
杀了他，可他已然将他们所有的情分忘记，不杀他，可她的心怎么这般疼？
不知何时，她抽出了夜驰手中的佩剑，终究是指向了让她疼痛的他。
她淡淡的说：“楚暮殇，你可以将我贬到冷宫，可你不能将你与我的孩子送给你身后那个女人养！”
不是祈求，而是要求。
楚暮殇看着脸色虽白，却仍旧倔强不改骄傲的人，竟是微微一怔，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泛起了涟漪，心骤然痛了一下，他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扶住他，担心的问：“陛下，没事吧！”
他看着那张满是心疼的脸，心里的疼痛竟悄悄散去。
对，是这样，他爱的只是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倔强不可一世，从来不会将他看在眼里的皇后。
可是，可是她手中的佩剑为何像是再指控，指控他为何不爱她，指控他为何要负她？
心又再一次疼了起来，这一次，即便叶沐妍在身边也无法好转，心里面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他不断挣扎，也毫无作用！
叶沐妍见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很是不解，不是说只要吃了情蛊就好了吗？
如今是怎么一回事？
她抱住他的手臂，关心的去擦他额头的冷汗，心疼的问：“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沐妍让人给您叫御医好不好？”
楚暮殇推开叶沐妍，身子倒了下去，他痛苦的喃喃，“小染，小染……”
苏小染扔掉佩剑跑过去，蹲下身去看他，“楚暮殇，我在呢！”
他拉住她的手，像是拉住了一切，他苍白着唇，猩红着眼，声音在颤抖，“我不想……忘记你……”
苏小染见他这般痛苦，红了眼眶，握紧了他的手，“那便不要忘！”
“可是真的……好疼……有虫子在咬我……”他拉紧了她的手，说的话让苏小染眼泪唰唰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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