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口一口的吐血。
孟铭生失望的看着楚暮殇，“楚暮殇，我看你不是中蛊了，你是疯了！”
“孟铭生，你找死是不是？”楚暮殇狠劣的看着孟铭生，眼里的怒意难以掩饰。
“楚暮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有一天若是醒了，可千万别后悔。”孟铭生轻笑，拉起夜驰离开。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楚暮殇只觉格外烦躁。
脑海里的记忆不断翻转，心口一阵阵抽着疼，疼痛快将他淹没了。
唯有不去见那个人他才会好一点。
夜驰一事，让孟铭生彻底对楚暮殇失了望。
明明他只是失去了一番记忆，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并不影响他的脾性，可如今的楚暮殇，变得刻薄无情，冷漠伤人，再也没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来到未央宫，见苏小染正在逗两个孩子，似乎一点不在乎她与楚暮殇的疏离。
孟铭生眉眼一暗，“你当真要这样放任叶沐妍吗？”
苏小染将一朵假花拿在手里，没有回他，只问小欣儿，“欣儿是喜欢真花还是假花？”
小欣儿不知道怎么回她，只把她手里的假花拿过去，一脸痴看着。
孟铭生走过去，蹲下身拿走了小欣儿手里的假花，给了她一颗糖，让宫女将两个孩子都抱到一旁去玩了。
“真花虽好看却易谢，假花刚好相反，真真假假，不过一念之差，错的不是花，是人。”孟铭生将假花放在桌上，看向一脸无所谓的苏小染。
“好一个错的是人。”苏小染笑了，“孟铭生，所以错的是我吗？如果没有我，他们也许便没有那么多理由去斗争了。”
“所以这便是你远离楚暮殇的理由？”孟铭生不答反问，“我知道你为何不去管叶沐妍的存在，你是怕自己又刺激到楚暮殇是不是？”
苏小染眼帘轻抬，扫了他一眼，声音淡淡，“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
闻言，孟铭生叹了一口气，“楚宁果真是厉害，知道你定会心疼楚暮殇，而远离他，这一招，即便得不到你，也是要你们一辈子分离了。”
“分离？”苏小染嗤笑，“论诛心之计，这天下谁都比不过他，他真是处处给我惊喜。”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
“怎么做？”苏小染抬头望向偌大的宫殿，脑海里划过楚宁的脸，“当初他要我离开楚暮殇，如今他帮我做到了，现在该是去‘感谢’他了。”
……
再次来到天牢，楚宁越发精神了，苏小染带来了屠苏酒，她倒了两杯，端了一碗给他，“屠苏酒要除夕才喝，如今虽然没到，但我突然想喝了，便让人从宫外带了一坛来，找你叙叙旧！”
可楚宁却不看酒，只盯望着她惨白得过分的脸，“你受伤了！”
“内伤！”她不隐瞒的笑着。
“为了他？”楚宁眸色一痛。
“情蛊，果真是好厉害的蛊毒，能让他记着我却不再爱我，楚宁，这报复你是给他的，还是给我的？”苏小染饮尽了杯中屠苏，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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