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三年春,辽河平原。
残雪斑驳的黑土地上,最后一支负隅顽抗的建州精锐被逼至绝境。
改良后的新式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每一轮齐射都在女真人的防线上撕开血淋淋的缺口。
三月十五,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一骑快马冲破晨霭,直抵中军大帐。
“捷报——!”传令兵滚鞍下马,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禀阁老!我军在密林深处设伏成功,生擒努尔哈赤及其子代善、莽古尔泰等建州头目,共计一百三十七人!”
帐中诸将闻言,无不振奋。
参将李儒林率先抱拳:“阁老用兵如神!此战毕其功于一役,当立即押解要犯进京,献俘阙下!”
众将纷纷附和,帐中洋溢着大功告成的热烈气氛。
唯独端坐主位的苏宁,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战报,随手将其置于案上。
“押上来。”三个字,冰冷如铁,瞬间冻结了帐中的喧哗。
当努尔哈赤被五花大绑押至帐前时,这位曾经叱咤辽东的女真首领虽衣衫褴褛,却仍昂首挺立,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苏宁!”他嘶声吼道,“要杀便杀!我建州儿郎——”
“聒噪。”苏宁轻描淡写地打断,随手将令箭掷于地上,“拖出去,所有被俘头目,即刻处决。”
“苏阁老!”副将陈璘急忙上前,压低声音,“努尔哈赤乃建州首恶,是否应先押解进京,由陛下圣裁?如此要犯,若不经三司会审……”
“不必了。”苏宁的声音斩钉截铁,“陛下赐我尚方宝剑,准我先斩后奏。辽东之事,本官全权处置。”
“可是……”
“没有可是!左右不过是一个不思皇恩的龙虎将军。”他缓缓起身,目光如刀扫过帐中诸将:“这些祸根多留一日,辽东便多一分后患。今日若因循旧例,押解进京,途中若有闪失,谁来担待?”
努尔哈赤闻言狂笑:“好一个苏宁!你怕了!你怕我建州子弟卷土重来!”
苏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败军之将,也配谈卷土重来?拖下去。”
次日拂晓,辽河岸边朔风凛冽。
一百三十七名建州头目被押至河滩,跪成一排。
努尔哈赤仰天长啸:“爱新觉罗的子孙记住今日!此仇必报!”
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喷涌,染红了初春的河水。
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瞪大的眼中还凝固着不甘与愤怒。
“传首九边,”苏宁面无表情地下令,“将努尔哈赤首级腌制装匣,送往各边镇示众。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与大明为敌的下场。”
当亲兵捧着木匣准备离去时,苏宁又补充道:“给李成梁府上也送一份去。就说……本官请他看看,他当年养寇自重的结果。”
凛冽的寒风中,苏宁转身望向南方,轻声自语:“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
……
万历十三年夏,辽河畔的血腥气尚未散尽。
中军大帐内,苏宁正在批阅军报,亲兵统领周镇步履匆匆地闯入,手中捧着一卷账册,脸色凝重。
“阁老,清点缴获时发现了这个。”周镇将账册呈上,“在努尔哈赤的私库中,不仅找到了朝鲜制式的兵器五千件、粮草万石,还有这个——”
他展开一卷帛书,上面赫然盖着朝鲜国王的玺印:“……愿与建州永结盟好,共御北患。特赠兵甲粮秣,望笑纳……”
“好个朝鲜李昖!”苏宁猛地合上账册,眼中寒光乍现,“表面称臣纳贡,暗地里却资助建州,其心可诛!”
他当即击鼓聚将。
待众将齐至,苏宁将证物掷于案上:
“朝鲜背信弃义,暗通建州,罪证确凿。本官决议,即日发兵讨逆,在朝鲜设郡立县,永绝后患!”
帐中顿时一片哗然。
副将陈璘率先出列劝阻:“阁老三思!朝鲜毕竟是太祖皇帝钦定的‘不征之国’,且与我大明有百年藩属之谊。若贸然征伐,恐失天下藩国之心啊!”
“陈将军此言差矣。”苏宁目光如炬,扫过众将,“当年太祖立下‘不征之国’的祖训,是因为彼时朝鲜恭顺有加。如今他们既敢资助建州,便是自绝于大明。若今日纵容,他日必成第二个建州。”
他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点在朝鲜半岛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本官宁可背负骂名,也要为后世除此大患!”
参将李儒林激动道:“末将愿为先锋!必为经略踏平朝鲜!”
四月初,鸭绿江冰消雪融,明军分三路越过边境:
东路走咸镜道,直扑朝鲜王京汉阳;中路破义州,沿大同江南下;西路出水原,切断王室退路。
与此同时,镇守扶桑的李如松接到密令,率精锐水师从釜山登陆,一路向北横推。
装备着新式火器的明军势如破竹,朝鲜军队的刀弓在排枪火炮面前不堪一击。
不过旬月,四路大军已会师汉阳城下。
城破之日,朝鲜国王李昖欲乘舟南逃,被明军水师在巨济岛海域截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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