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领导，不知道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见了面，唐婉茹就问道。
陈领导道：“唐小姐，容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华润的宋同志。”
“你好。”唐婉茹伸出手来：“我是金宝盆投资CEO，也是深城富尊地产的CEO唐婉茹，你可以叫我Mary，也可以叫我唐小姐。”
“唐小姐你好。”两人握了握手，算是认识。
坐下来后，陈领导就道：“唐小姐，让你等了这么久，请原谅，因为你们提出的东西太多，我们不得不一一来答复。”
“理解。”唐婉茹点点头。
陈领导接着道：“我们接着梳理之前的事宜，第一件，金融全牌照，我们同意，但我们要监管，同时也要在我们允许的范围内从事营业，这是文件，唐小姐，你过目一下。”
“好。”唐婉茹接过来，认真翻阅。
这种东西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自然是要万分小心，而且她还只是一个人，所以有些慢。
花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份文件看完。
唐婉茹看了一下时间，道：“抱歉，让几位领导久等了，我只有一个人，看得有些慢，不如这样，几位领导把文件全部交给我，我先回去看完，然后再给你们答复，可以吗？”
“可以。”陈领导点头，道：“不过我需要额外说一下，你们要求的第一类卫星通信业务牌照、媒体全牌照、经营特许、免税店、民营公司电影发行牌照、摄制电影片许可证、院线许可证、信息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都批准。”
“除了第一类卫星通讯业务，媒体和民营电影这个，你们现在不能开设店铺，因为会对我们国家的市场造成冲击。”
闻言，唐婉茹就眉头一皱：“我们不能开店，那我们要这牌照有什么用？”
“实不相瞒，我们正在重组国内的电影市场，以免造成冲击，所以我们只能先发牌照，如果后期放开口子，你们就可以经营。”
陈领导也有些为难，因为现在电影市场很混乱，制片厂和各地电影院差点都要干起来，要是外人再来插手，估计上面都没办法玩。
唐婉茹敲了敲桌子：“这就有点不地道了，你们只是发个牌子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张，与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等到你们放开口子再申请？”
“何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几位领导，你们说是吧？”
陈领导道：“不过作为补偿，我们愿意放开造车牌照，因为我们现在也在和大众合伙，更欢迎其他企业来国内投资。”
“陈领导，这个牌照也是先放开口子吧？”唐婉茹笑道：“既然这个，那我认为我们的谈判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担心会对国内的市场造成冲击，我可以理解。”
“你们说往后会放开口子，这我也能理解，但我不知道的是，你们说的往后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甚至是更长远的时间？”
“我更不知道，到时候是否还需要这些牌照才能从事生产业务，因为这个时间是缥缈的，哪怕你们说明天，对我来说，都很遥远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要把钱送给你们做什么？直接无息贷款不是更好吗？”
几句话说得在场的领导不由面面相觑，这个女人真的不容小觑。
三两句话就让人说不出话来，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也确实并非他们为难。
现在涉及到一个名词，叫‘双轨制’。
陈部'长面带难色：“唐小姐，并非是我们故意为难你，而是现在没有这样的先例，我们也希望更多的企业参与到其中来，但我们也要优先考虑国内市场。”
唐婉茹沉吟好一会儿，才说道：“行，陈部长你这么说，我也能理解，那么我第三个方案的那些企业，是否可以接受注入资金，或者是由我们收购？”
“可以，我们一家一家谈。”陈部'长说道。
见到唐婉茹没有再盯着牌照的事情，在座的几人都松口气。
对于这种情况，唐婉茹早已得到苏辰的吩咐，当初她在美国的时候，苏辰就与她谈了很多这些领导可能让步的程度。
就算是发放牌照，也不会一下子就让你开张。
尽管1980年代全社会对于改革是有共识的，但对于改革的宏观环境却一直缺乏共识，地方政府和企业总是倾向于高速度发展。
无论在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下都是如此；理论界的主流“经济自由主义”热衷于以发展促改革，忽视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
在引进西方经济学的初期，对于市场经济的知识也只是凤毛麟角。
所以，马上要面临一个问题，通货膨胀！
同样，已经在控制资产投资。
但有些东西，哪怕苏辰已经知晓会通胀，也知晓要怎么控制通胀，他都无能为力。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否则，到时候他在国内都待不下去。
有道是：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要发生，但我没办法控制它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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