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徐渭的交代
林枫看着徐渭痛苦不已的连连点头，没有丝毫怜悯。
相反，这也印证了林枫最初的猜测，他站在会展中心眺望白马会所方向，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火灾发生之后，第一时间赶过去？
但却又生怕别人怀疑，所以，他必须得在众目睽睽注视之下，从会展中心赶过去，这样一来，他就绝对不可能成为盗窃参与者。
不过，对于徐渭的这个回答，林枫却不是很满意，皱眉继续追问道：“再之后，没有故意误导，或者其他小动作？”
“没，没……”
“张泉山是怎么回事？”
徐渭满面痛苦脸颊狠狠一抽，嘴巴里含糊淌血道：“不，不知道，我认识他，但我真不知道他会参与盗窃。”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对于整个盗窃团伙而言，你对他们了解，非常少？”
虽然意识昏沉，但徐渭还是听出了林枫言语之中的不满和冷意，连忙一个激灵后，摇头道：“我，我见过他们其中一个人，三十多岁，长得很是魁梧，说话口音是西北那边，他自称叫白震，应该是一位江湖人士……”
这一刻为了活命，徐渭搜肠刮肚的回忆着与他接触的那位白震，力求将其一切细节都告知林枫。
最后还对林枫说，可以进行面部侧写，他记忆不错，还记得那白震张什么模样。
但是对此，林枫却意兴阑珊。
就不说白震这个身份是不是真的，白震长相是否易容。
哪怕徐渭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又如何？
蓉城一千多万人口，去哪里找这个白震？
徐渭说了很多，也很努力的回忆，但可惜，他所提供一大堆线索，在林枫看来，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这也与林枫刚才的猜测一致。
徐渭……
根本就对这伙盗贼，知之甚少。
他所要做的工作很简单，对方自然也没有必要和他进行非必要的密切接触。
无疑，这对于林枫而言，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但林枫在将徐渭抓回来之前，就有了这种担忧，于是，也谈不上太过失望，抓起笔，询问道：“既然对方要盗窃药材，那么，别说你对丢失的15件A类药材，没有任何关注。”
“有的，有的，我特意……”
“好，现在详细将这15件药材告诉我，甚至包括一些你的怀疑，也许，他们掳走这批药材，只是为了混淆视听，他们实际上，真正想要的只是其中某一两种药材？”
听着林枫的提醒，徐渭头昏脑涨，哪里胆敢有所隐瞒，只顾得点头，并连声道：“一定，一定，第一件，千年参，号称千年，实际上只有七百年出头，品相并不好，重量是……”
很快，在徐渭老老实实的仔细交待下。
那丢失的15件A类拍品药材，全部被林枫详细罗列在了笔记本上。
各个堪称价值不菲，无论什么行情，最低售价都在千万起步。
但实际上，一旦放在拍卖会上，出现斗气、竞拍，林枫估摸着，四亿是保底，理想的话，能拍个五六亿。
贵不贵？
很贵。
价值高不高，很高。
甚至实际拍卖，最终十五件名贵的稀罕药材，成交价超过六亿，达到七八亿，在林枫看来也是很正常的。
拍卖嘛，价格浮动高于市场售卖价很正常。
这么一批天价药材，完全值得一伙江湖高手在段建德眼皮子底下偷窃。
但是……
当张泉山逃无可逃，自杀之后，林枫就清楚，盗窃团伙，绝对不是为了这几个亿药材售价的价值而来的。
张泉山为什么会自杀？
“他想保住秘密，他怕被拷打自己捂不住嘴，所以，他必须得，他一死，一切的真相，都将彻底烟消云散，外人再也难以窥探其中真相。”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张泉山万万想不到，正是因为他的自杀，却反而让林枫认定了，这绝对不是一起为了单纯金钱利益而发生的盗窃。
那是为了什么？
“对了，聊聊段建德吧，他对于这批药材，有没有过什么特殊的叮嘱和交待？”林枫在徐渭的惊恐注视下，开口侃侃而谈。
但徐渭显然并不愿意谈论这个问题，于是，林枫眉毛一挑，淡淡道：“要么你开口，要么我动手？”
“我，我，我，我说……”
徐渭极不情愿的痛哭流涕，悲泣开口。
他知道，他一旦开了口，哪怕活着被林枫放走，下半生，日子也不会好过。
但是……
徐渭自以为自己交待段建德情况，会引起段建德事后报复，林枫却没有从他的交待之中，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让林枫很不满意。
“别，别，求求你了，我真的将我知道的全说了。”
在徐渭惊恐的哀嚎之中，林枫起身，再给其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之后，等了半个小时，让徐渭好好缓了缓。
这时，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亮光，林枫重新坐在徐渭面前开始询问。
但……
仍然一无所获。
在徐渭悲泣交加的痛哭交待中，段建德与以往一样，就是挂个名，不关心，也不过问药材拍卖。
不过在这里面有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细节。
“每一次拍卖前，段建德都要亲自浏览那些名贵药材，看重的，他也会让手下徒弟帮自己拍下来？”
对于林枫的询问，徐渭痛哭流涕道：“是，是。”
“那这一次，有什么异样？”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能保证，段建德肯定提前清楚的知道这15件药材详细资料，但他有没有看中的，想要买下来的，那得问他身边人了，我又不是他徒弟，知道的很有限。”
林枫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之色。
这个情况重要吗？
算不上，但也绝对不容忽视。
因为这意味着一件事，段建德肯定知道15件药材的详细情况。
深入思考，就会发现，这和段建德事后追逃过程中不上心、不积极，似乎某种意义上，存在些许关联。
“难道他知道某种药材，是某个人所急需的？”林枫端着下巴，喃喃自语的揣测道。
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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