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在云阳县跑了两天，时间间隔太久，并且没有明确的目标，只能将李兰被侵犯时期可能的照片给收拾了起来。
“这些照片都已经很长时间了，合照上人又小，我让技术部修复了一下，你看看。”
周景言拿着鼠标，在那些女孩脸上一个一个的扫过。
“毕业照、运动会合照里都没有李兰，也没有那两个小太妹。”周景言摇摇头。
“运动会这张合影是高二的时候拍的，据徐林说班上有些成绩不好或者想早点就业的，去读了职高，班上大概走了12、3个人。”秦放冷笑了一声，“这个徐林也也有意思，显然是在隐瞒什么，不过不急，我们了解到，李兰以前班上有同学在C城上班，家里有高一的时候的合照，但是徐林撒谎，说高一没有照过相，我们就暂且当他是记性不好吧，等下小林就会取回来。”
周景言又看了一会儿照片，“这个女孩，我有印象。”她指着一个前排最右边一个个子小巧的女孩说，“这个不是李兰的同桌就是同寝室的，还有这个，这一个，都出现过。”
秦放拿过照片看了起来，又翻到了照片的背面，背面都对照着写着人名。
“陈娜娜，刘楠。”秦放觉得有些耳熟，拿出笔记本翻看了起来。
陈娜娜是李兰的同桌，之前两人关系特别好，属于上学放学都一起走的那种，徐林特别提到过。
“刘楠就是那个在C城的同学。”他赶紧拿出电话给小林打过去电话。
“走，刘楠的单位就离这不远的银行，两条街过去就是，我们过去，见一见这个李兰曾经的好友。”
李兰是个带着职业微笑的看上去比较精致的城市女人，别人说话的时候，会专注的看着你，还没开口就脸上就先带着笑意。穿着打扮也很时髦，一看就是在大城市生活了很多年的女性。
周景言在秦放和刘楠闲聊的时候，用手指出了两个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站在第二排的最左边，四个女孩子互相挽着手，打扮的跟其他朴素的高中学生有些格格不入。
“这几个女孩，我看你们毕业的照片中没有，是没有毕业还是？”
刘楠瞥了眼秦放指着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眼神明显的连周景言这种都看出来了刘楠对于以杜林林为首的小太妹的不喜欢。
“这四个都是班上的小太妹，喜欢欺负人，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喏，这个，杜琳琳，当时跟个社会上的小混混谈恋爱，她爸知道了，还跟小混混打了一架，高二吧，就跟这个小混混私奔了，据说跑到南方哪个城市去打工去了，我后来也没见过她。这个赵云霞吧，后来被自己的男朋友据说逼着在学校里卖摇头丸，被抓进去了。这两个应该是职高分流，没有在我们班上了。”
周景言也没读过高中，并不理解所谓的职高分流是什么意思。
“她们成绩都很差？”秦放问道。
“是啊，整天打扮跟社会上的人谈恋爱，成绩能好才怪。哎，你们不是说你们查的一个按键当事人妹妹在我们班吗？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不是，我就是闲聊。看她们打扮的比较特别。我们调查的人的妹妹，说不定你也不记得了，你们当时班主任，都不记得了。”
“谁啊？”
“李兰，只在你们班上读了一学期。”
刘楠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会不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同一个寝室睡上下铺呢！”
“她为什么只读了半学期就没读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给她家打过电话，她妈妈说她生病了。”
秦放换上了严肃的脸色。“刘楠，我是刑警，你应该懂吧，配合我们办案是公民的义务，要是后面有隐瞒，我们会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的。”
秦放知道像刘楠这种在体制内上班的人，其实是最藏不住话的，拿道理和工作一压，基本上都能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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