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我只是猜测。”刘楠咬了咬下唇，下定了决心。
“不过你们会保密的是吧，这个毕竟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她目光恳切的看着同是女人的周景言。
周景言点点头。
“放心吧，只要跟案情无关的，我们都会为当事人保密。”
“李兰刚刚上高中的时候，挺受班上男生欢迎的，算是比较清纯的那一种长相，还会跳舞，然后班上有不少男生都比较喜欢她。”随后她指了指以杜琳琳为首的站在一起的四个女孩。
“这个女孩叫杜琳琳，他们四个都是云阳县城的人，走读，好像是因为她喜欢的一个男生喜欢李兰，好几次的找她的茬，我还劝过李兰，让她别跟杜琳琳他们杠上，这几个女孩子一看就不好惹。”
秦放看了周景言一眼，这跟周景言在梦境中看到的一样。
“我们周五放假后，会结伴到县城的车站坐车回家，有一个周末，应该是在国庆前，也就是高一刚开学没多久，我记得还穿的很薄，有次我们回家，杜琳琳赵云霞，还有杜琳琳在社会上的男朋友把李兰给拦了下来，找她的茬。”
说到这里，刘楠紧张的用右手使劲的捏着左手，捏的双手手指都开始发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高一女生，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当年自己几个同学的离去，把一个女生留给几个不怀好意的社会青年，是把她置于何等险境。这也是她明明知道李兰这些年也在C城，但是却没有勇气和她联系。
“李兰说让我们先走，我们同行的还有三个女生就走了。”她又低下了头。
“但是我们没有走远，我们跟在后面，看他们把她带进了辉煌商场，那里是公共场合，我们以为没事。”她的声音小了下来。
“然后你们就走了吗？”周景言比谁都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她知道这个刘楠没有撒谎。
“我们报警了的，并且跟警察说了，我们同学被人带进了那个商场里面，他们说他们知道了，让我们回去，我们还给我们当时的班主任打了电话，是他带着我们报警的。”
“你们当时的班主任是叫徐林吧。”秦放心里有数了，徐林有所隐瞒，他一定记得李兰，当时他是个成年人了，不可能不明白李兰被带去的地方到底是怎样。
“后来呢。”秦放耐心的询问。
“后来，徐老师让我们先去车站，不然赶不上回家的小巴车了。他在那等警察来，然后我们就都走了。”
但是周景言曾经进入过李兰的视角，其中并没有警察和班主任的身影。
“我们都很担心她，我那个周末一直都心神不宁的，但没有她家的电话号码，我们是周日返校的，回来时李兰在寝室蒙着被子睡觉，脸上有伤，问她，她也不吭声，第二天也让我们帮忙请假。过了几天跟我们说是跟杜琳琳她们打架了的。”
刘楠叹了口气。
“当时我们都信了。毕竟那会儿我们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但是我发现李兰的性格从那以后就变了，以前虽然她也文静，但是绝不内向，跟我们话还是挺多的，但那以后跟我们的话也少了，我当时一直在想，是不是她在怪我们，当时丢下她跑了，还跟她解释了，当时我们跟着她的，还找了徐老师也报了警。”
刘楠想了一下，“她当时听到说我们报过警，反应有点奇怪，还问了我们报警怎么说的。”
“你仔细想一下，说具体点。”
“就是好像对报警这件事很意外一样，多问了我几句。反正就这样，她一直没什么精神似的，遇到杜琳琳她们，也不搭理，春节过后，就休学了，我打过电话去她家，她妈妈说她身体不太好，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后来也没有继续回来上高中，而是去读了卫校，出来后直接就去当护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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