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留给我一串神秘坐标,说妈在那里等我
我在父亲葬礼后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只有一枚生锈的指南针和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背后是一行经纬度坐标。
照片上的女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背面有父亲颤抖的字迹:“阿绫,去找她。”
而那个坐标,指向世界地图上标注着“永久迷失带”的未知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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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线香的气味,和雨水打在塑料棚布上的闷响混在一起,粘稠地滞留在空气中。沈绫一身黑衣,站在父亲沈慎之的遗像旁,接收着千篇一律的节哀。父亲是突然走的,脑溢血,倒在书房那堆永远也整理不完的地质资料里,没留下一句明白话。他一生寡言,像他研究了一辈子的石头,所有的热烈与故事都封存在冰冷坚硬的壳子下。
葬礼结束后第三天,一个没有任何寄件信息的牛皮纸包裹,躺在了沈绫公寓的门垫上。不大,却沉甸甸的。
撕开封口胶带,里面没有填充物,只有两样东西。一枚老式的、黄铜外壳的指南针,沉手的包浆裹着边缘,玻璃蒙子裂了蛛网细纹,指针锈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颤巍巍地指向一个固定方位,任凭沈绫怎么转动,它都顽固地歪在那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锁死。另一样,是一张泛黄起卷的六寸照片。
沈绫拿起照片。
呼吸瞬间停了。
照片背景像是某个极其古老的森林边缘,雾气浓重,巨大的、布满青苔的蕨类植物叶片垂落,遮天蔽日。一个女人站在一片湿滑的岩壁前,侧着身,回头望来。她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米白色衬衫,头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那是……她自己的脸。
不,不是。沈绫的手指抚过照片上女人的眉眼。轮廓、鼻梁、唇形,甚至连左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淡褐色的痣,都和自己分毫不差。但眼神不对。那眼神里有沈绫从未有过的温柔,一种历经跋涉后的疲惫与宁静,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看向镜头(或者说,看向拿着相机的人)时的熟稔与信赖。
翻过照片。
背面是褪色的钢笔字迹,墨水晕开,笔画颤抖,却依旧能辨认出父亲沈慎之特有的、瘦硬有力的字体。写了两行。
第一行是一组坐标:7°12N, 81°43W。
第二行只有三个字,墨水在“绫”字的最后一笔上狠狠顿了一下,几乎戳破纸背:
“去找她。”
去找谁?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她是谁?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父亲从未提过。坐标指向哪里?
沈绫冲到书房,打开电脑,手指因为莫名的寒意和激动而微微发抖。将坐标输入专业的地理定位软件。
地图界面迅速缩小,聚焦。一片深邃的蓝色——太平洋东南部。坐标点精准地落在蓝色之中,一个远离任何常规航线、甚至远离大多数已知岛屿的绝对空白地带。软件自带的标注功能弹出一个鲜红的警告框:
“区域警告:永久迷失带 (Permanent Disorientation Zone, PDZ) 。该区域存在强烈且无法解释的地磁异常、极端不规律洋流及持续性浓雾。历史上多次探险及科考活动在此区域失联,无成功穿越记录。建议:规避。”
永久迷失带……
父亲是着名地质学家,兼及地球物理异常研究。沈绫记得他书架上那些蒙尘的档案夹,标签上写着“PDZ初步观测”、“磁力畸变假说”、“失踪案例汇编(未解密)”。她曾以为那只是父亲众多冷僻研究兴趣中的一项,就像他收集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矿石标本。
她翻出父亲留下的硬盘,在一堆加密文件夹里,用父亲生前常用的密码(她的生日)尝试解锁。其中一个名为“阿阮”的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没有视频,没有日记,只有零星的扫描文件:几页模糊的卫星云图,上面用红笔圈出诡异的涡旋状云系;几张海浪与浓雾几乎分辨不清的照片;一份简短到近乎冷酷的军方内部备忘录复印件,提及某次“耗资巨大的联合科考”在该坐标附近“因设备全面失灵、人员集体出现方向感知障碍而被迫放弃,三名队员在撤退过程中于雾中失散,推定死亡”;最后,是一份泛黄的剪报,来自几十年前一份不起眼的地质探索期刊,标题是《关于‘幽灵共振’与局部空间扰动的猜想》,作者署名:沈慎之。
文章里充斥着晦涩的术语,但沈绫读懂了核心:父亲认为,“永久迷失带”的核心可能并非单纯的自然地理或地磁异常,而是某种尚未被理解的、与特定地质构造(可能是海底的某种特殊岩层排列)共振产生的“空间褶皱”或“感知扭曲场”。他提到,在极端罕见的条件下,这种“场”可能会稳定下来,甚至……出现“镜像界面”。
父亲在“镜像界面”四个字下,用红笔画了重重的线。
阿阮……阮素心。母亲的名字。沈绫只在父亲极少几次酒后失言的片段里听过这个名字,每次都伴随着长久的沉默和更深的阴郁。父亲说,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离开了”。去了哪里?为什么离开?父亲从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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