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妍摆手:“枚儿,话不是这么说,原就是本座叫内府的公公们为难了。从来内宫之中,哪有人在宫室藏着刀枪的?就是没开刃的也不行。但本座得君上亲封嫱媛之位,本座的居所得君上赐名‘獬豸堂’,几位公公也不敢违逆了本座,想是觉得本座是一时兴起,若是拖上一拖,待本座的兴趣过去,也就不提了。”
官场上很多事情就是一个拖字诀,拖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间关窍德妍也懂。
几名内监见她说破,忙不迭告罪。
德妍道:“本座也不难为你们。听枚儿说,太后娘娘礼佛虔诚,本座也有心为君上和太后娘娘祈福坐禅,要坐禅便要有禅杖;你们去打一把镔铁水磨禅杖、一根降魔金刚杵就是。”
和先前的要求比起来,这个要求合理多了,又有枚儿充黑脸,愈发显得李嫱媛体贴下情,几名内监连忙应了。
和水磨禅杖一同送来的,还有封嫱媛的一应事物。虽说嫱媛品阶不算高,也没有正式的册封礼服,不过任赞特地让椒图送来几匹蜀锦,让德妍裁制衣裳。
这几日,獬豸堂上下都忙着封嫱媛的事情,德妍则忙里偷闲,日日在院中抛石锁。
她练完石锁,枚儿赶忙过来给她擦汗。
枚儿一边擦汗,一边小声说:“嫱媛,婢子听从前一同在兰林殿伺候的桢桢说,王晓彬病了。”
德妍:“这么看来,驺吾说得还真没错。大彬子平时看着挺精神的,嗷嗷地骂人,没想到身子骨也不大济事啊。”
枚儿愈发殷勤地说:“听说发了高烧,又逢着月事来,几乎血山崩了。”
德妍:“???这什么病?”
枚儿暗想这位主儿也是个十七岁的大闺女了,怎么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的样子,硬着头皮解释道:“就是,那种,妇人病,每到月事,就淋淋漓漓,停不下来。”
德妍:“这么严重啊?”
枚儿道:“可不是,听说拖了好几天,光用白叠子都止不住血,只得裁了成张的白叠子一层层垫在身下,脏了就换掉。人都糊涂了,贵仪才松口让医女来呢。”(引用自原作情节)
她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便说:“婢子糊涂,怎么说起这样晦气的事情。说来奴婢们的事情都是小事,这最要紧的,君上虽说亲口封了您为嫱媛,可是这几日都没来过。”
任赞虽说送了重礼,但人根本没有来过,枚儿未免有些焦急,但德妍知道,任赞跟他叔叔一个损色,就是怕被她打死才不来的。不来好,她现下虽然成了女儿身,也自认为一个女子,可是毕竟保留了身为男子时的记忆,跟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小鸡仔般的男人……她还没有这个准备。
而且,她终于睡上了床,实在是太舒服了,根本不想和别人分享!
这一晚,她在床上躺成“大”字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脑中则在小队频段和其他人通话。
陈桂林告诉她,现下苏辛沅到了洒扫监,碰到了一个从前在宫外认识的女子叫邵初娘的,邵初娘和那个管事的“凤梨”关系不错,靠着“凤梨”有个清闲差事,现下也拉拔着苏辛沅,叫她不必太过辛苦。还有一个骊场当差的舞姬叫阿窈的,从前苏辛沅去办传歌舞的差时便与其相识,当时苏辛沅给她带了小馄饨,两人便相识了,如今阿窈知道苏辛沅被逐,也是尽量暗中照顾,如果苏辛沅恰好在骊场洒扫,能行方便就行方便了。
至于这个苏辛沅和邵初娘是怎么认识的,当年苏辛沅在外遇到邵初娘,两人相识,连初娘这个名字都是苏辛沅起的。后来苏辛沅为了照顾出水痘的邵初娘,过于辛苦,睡得昏沉,恰逢花鸟使来抓人,邵初娘推了苏辛沅一把没推醒,于是自己逃走。但不幸的是邵初娘最后还是被花鸟使抓到,因为身上有疤痕,只能做了这洒扫监的宫娥。
德妍觉得这个邵初娘大可以掐苏辛沅一把,这么跑了似乎有些不讲义气,但是毕竟是个弱女子,当时情况危急,自保也是常理,也不必求全责备。
桂铎则有些凝重。
这些日子升了一级,已经做上了七品推官,查到有一桩案子,是有官员与大户勾结,故意把一些在衙门备案的借贷契书换掉,让欠债者欠下重利,进而逼迫欠债者卖儿卖女,有女儿的便由大户收去,转卖给更富贵的人家为家伎,有儿子的就把儿子送去做苦役。此案上报后,武巨川已经处置,而就就在他查到那些青壮男子做苦役的采石场时,发现了一些不对。
他查到那采石场中有一个年轻人叫做程笃,在各家采石场、矿场都待过,似乎有意无意地接近开矿的火炮之类,经过桂铎的秘密审问,程笃招供说他家乡毁于炮火,家人、未婚妻和乡民都死绝,他这两年来四处流浪,辗转各个采石场、矿场,就是为了查这些火炮。
桂铎心道五代能有多少火炮?按理皇帝也不会把前线的火炮调到蜀中专门去轰一个村子。能毁掉一个村子的火炮规模,若非由皇帝掌控,那掌控这些火炮的人只怕所图甚大,于是暂时没有上报,而是寻了个秘密的地方安置了程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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