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鱼的阴影越来越近,海水的颜色也越来越红,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全是红色警报:“它的体型超过十里!脉气强度是鳄鱼母兽的百倍!”林野盯着巨鳌的骨架,突然有了主意:“鳌心石能引巨鳌魂息,也能引大鱼!我们把它引到漩涡里,归墟的吸力能困住它!”
众人立刻启动望潮号,朝着漩涡的方向驶去,鳌心石的金光故意暴露在外,吸引大鱼跟随。大鱼果然被金光吸引,紧随其后,巨大的尾鳍拍打海面,掀起数丈高的巨浪。望潮号在浪尖上颠簸,防护盾多次濒临破裂,小银全力释放天脉气,才勉强稳住船身。
靠近漩涡时,林野突然将鳌心石抛向漩涡中心,大鱼见状,立刻加速冲了过去,一头扎进漩涡。巨鳌的骨架趁机挡住漩涡口,将大鱼困在其中,漩涡的吸力不断拉扯大鱼,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却始终无法挣脱。
“它被困住了!”苏棠松了口气,却发现鳌心石的金光开始黯淡,巨鳌的骨架也在慢慢消散,“鳌心石的能量快耗尽了,我们得找东西补充能量,不然巨鳌魂息一散,大鱼还是会出来。”
领头的海人鱼突然开口:“沉山深处有‘珠玕之实’,是当年仙山遗留的果实,《列子》说归墟五山有珠玕之树,华实有滋味,食之不老不死 。那果实能补充脉气,只是守护果实的是‘鲵鱼’,四足长尾,声如小儿,有毒,且能上树。”
林野立刻决定带云汐和阿澈前往沉山深处,苏棠则留在望潮号上监测脉气和大鱼的动静。三人顺着海人鱼指引的密道进入沉山,里面果然长满了奇异的树木,树上结着晶莹的果实,正是珠玕之实。树下趴着数十条鲵鱼,四足如蛙,长尾如蛇,见到有人来,立刻发出婴儿般的哭声,喷出白色的毒液。
“《酉阳杂俎》说鲵鱼有毒,需先鞭其体,去白汁方可近!”云汐举起天脉杖,用脉气缠住一条鲵鱼,将它甩到石壁上,鲵鱼身上立刻渗出白色汁液,落地后腐蚀出小坑。阿澈让灵脉鱼群喷出蓝光,包裹住鲵鱼,阻止它们喷毒,林野则趁机爬上树,摘下三枚珠玕之实。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密道突然坍塌,一条巨大的鲵鱼从石缝中钻了出来,体长超过一丈,声如啼哭,正是鲵鱼王。“它的毒液能腐蚀脉气!”云汐大喊,将天脉气化作盾牌,挡住鲵鱼王的毒液。阿澈突然想起蓝鳍的灵脉贝壳,立刻将贝壳抛向空中,贝壳的淡白光与珠玕之实的金光融合,形成一道光罩,将鲵鱼王困住——灵脉气能克制毒物,这是她在灵脉泉学到的经验。
三人趁机冲出密道,回到望潮号,立刻将珠玕之实的能量注入鳌心石。金光瞬间暴涨,巨鳌的骨架也变得更加清晰,漩涡中的大鱼挣扎得越来越弱,归墟的脉气流失也彻底停止了。
海人鱼们对着望潮号鞠躬:“多谢你们救了归墟。当年玄脉号的船员也来过这里,留下了鼓和鱼脑石的线索,说未来会有守护者来修复鳌心石。你们就是预言中的人。”
林野望着沉山方向,鳌心石的纹路已经稳定,上面的巨鳌负山图栩栩如生。苏棠的检测仪显示:“归墟脉气恢复平衡,大鱼被永久困在漩涡中,沉山的古脉纹开始自我修复。”
就在众人准备返航时,阿澈突然发现灵脉鱼群中有几条特殊的鱼,尾鬣有鹿斑,赤黄色——正是《太平广记》记载的“鹿子鱼”,“每春夏,此鱼跳出洲,化而为鹿” 。那些鹿子鱼对着阿澈摆尾,似乎在指引什么方向。
“它们想带我们去别的地方。”阿澈疑惑地说,“难道归墟还有其他秘密?”林野盯着归墟引,石心的纹路突然指向沉山的另一侧,那里的海水泛着淡淡的银光,隐约有宫殿的轮廓。
“是岱舆山的遗迹!”云汐激动地说,“《列子》说岱舆山有金玉台观,珠玕之树丛生,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多关于归墟的古籍和宝物。”
望潮号跟着鹿子鱼驶向遗迹,苏棠的检测仪突然检测到强烈的脉气反应:“里面有活的脉气!不是巨鳌,也不是鱼群,像是……人的脉气?”
林野握紧脉气刀,小银也警惕地竖起鬃毛。归墟的迷雾再次升起,却不再是危险的征兆,反而像一层纱,笼罩着即将揭开的秘密。鹿子鱼率先冲进遗迹,尾鳍的鹿斑在迷雾中闪烁,如引路的星辰。
望潮号缓缓驶入遗迹的入口,巨大的石门上刻着古脉文,云汐轻声解读:“‘鳌死山沉,脉气不绝,守护者至,重见天日’。看来我们要找的,不仅仅是鳌心石的秘密,还有当年仙圣播迁的真相。”
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耀眼的金光,夹杂着淡蓝的灵脉气和淡银的天脉气。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脉气曲线呈现出完美的平衡状态,比东海任何一处灵脉节点都要稳定。“这里的脉气……是完整的!”苏棠惊叹道,“归墟的脉气没有流失,只是被遗迹封存了!”
阿澈抱着蓝鳍的灵脉贝壳,贝壳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与遗迹深处的脉气共鸣。鹿子鱼群停下脚步,对着深处鞠躬,仿佛在迎接什么。林野举起望远镜,隐约看到遗迹中央的高台上,坐着一道模糊的身影,衣袂飘飘,似仙似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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