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周小小道,“装备和详细资料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的任务地点环境更复杂,涉及少数民族地区,敏感度更高,我们需要格外小心。”
石坚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气血和这大半年来积蓄的知识与力量。他知道,新的挑战已经来临。从北方的矿区到南方的深山,追寻着诡异的诅咒和神秘的“南客”,这条道路注定布满荆棘与未知。
但他无所畏惧。
“明白。”他沉声应道,眼神坚定如磐石。
石坚的调令下来得悄无声息,原单位的人只以为他被某个保密级别更高的军工或科研单位选调走了,同事们投来羡慕又带着些许好奇的目光,却无人多问。这个年代,个人的去向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波澜不惊。他简单收拾了行装,除了几件换洗衣服,便是那本几乎被翻烂的《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和一本崭新的《毛选》,除此之外,再无长物。
周小小所在的部门,对外挂着一块“第七文史档案馆”的模糊牌子,坐落于京城一个曲径通幽的四合院里。灰墙青瓦,古槐掩映,与周围民居并无二致,只有门口那身形挺拔、目光锐利的便衣岗哨,隐隐透露出此地的不同寻常。
院内别有洞天。看似传统的格局下,房间进行了加固和改造。训练室内铺着软垫,摆放着一些石坚叫不出名字的器械;资料室则汗牛充栋,不仅有线装的古籍、手抄的秘本,还有大量内部印刷的参考资料和档案卷宗;甚至还有一个配备了精密仪器的小型实验室,用来分析一些“非常规”的物证。
部门人员精简,算上后勤和支持人员,也不过二十余人。石坚的到来,没有引起太大轰动。他见到了几位同事:一位是戴着厚如瓶底眼镜,整日埋首故纸堆,对各地民俗传说、神怪志异如数家珍的沈老先生;一位是沉默寡言,却对草药、矿物乃至一些“特殊”生物的毒性与药性了如指掌的药理学专家,大家都叫他老董;还有几位是和周小小一样,身负家传或师承的玄门中人,各有擅场,如擅长卜算推演的赵干事,精通风水阵法的孙大姐。
石坚的培训计划立刻展开。白天,他在一位退役侦察兵出身的教官指导下,进行近乎严苛的体能和战术训练。格斗、擒拿、器械使用、野外生存、潜伏追踪……每一项都力求在最短时间内达到实战要求。石坚本就有良好的身体基础和军人素养,适应起来虽苦,却进步飞快。
夜晚,则是玄学知识的灌输。周小小是他的主要导师,从最基础的《周易》八卦、天干地支、阴阳五行讲起,再到符箓的绘制笔顺、朱砂调配、灵力灌注,阵法的布置、阵眼选择、气机流转,以及望气、辨煞、驱邪、镇魂的各种法门。起初,石坚觉得这些如同天书,与他过去所受的教育格格不入。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并非全无天赋。他那独特的纯阳体质,仿佛一个天然的“阳气”感应器,对环境中阴、煞、怨等负面能量的波动异常敏感。沈老先生翻阅古籍后,称他这种体质为“赤子心,金石躯”,邪祟难近,对负面能量的侵蚀有着极强的抗性,但也更容易吸引那些依靠吞噬阳气存在的秽物。
尤其在对“煞气”和“怨念”的感知上,石坚展现出了惊人的潜力。一次在部门设置的模拟环境中,他能比周小小更早地察觉到一处人为布置的“聚阴地”散发的微弱寒意,并在面对模拟精神冲击时,仅凭自身旺盛的气血和坚定的意志,就抵御住了足以让普通人精神恍惚的侵蚀。这无疑印证了周小小当初的判断,也让他在这个特殊群体中迅速赢得了认可。
期间,石坚查阅了部门封存的更多关于“血怨咒”及类似诅咒的卷宗。他发现,这种诅咒的核心在于“痛苦”与“怨恨”的极致放大与定向传承,往往需要极其残酷的仪式或是在极端绝望痛苦的死亡瞬间才能形成雏形,再经由特定的法门进行引导和固化。历史上几次有记载的类似事件,大多与古代的坑杀、殉葬、邪神祭祀,或是近代战乱中的大屠杀有关。而关于“南客”的零星记载,则指向了一个被称为“巫僰”或“百越巫法”的古老传承,其源头可追溯至上古,精于咒术、驭使巫蛊、沟通鬼神,甚至涉及一些诡异的炼尸法门,多活跃于云、贵、川、桂等西南偏远之地,行踪诡秘,传承方式外人难以知晓。晚清以来,这类传承已近乎绝迹,只在最偏僻的山野苗寨,或许还残存着一些皮毛。
时间在紧张的学习和偶尔参与的小型外勤任务中流逝。石坚处理过京城周边几起“闹鬼”的宅院(多是残留的强烈怨念或地脉异常导致),协助破解过一个利用简陋巫蛊之术进行报复的案子。他的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都在飞速积累,体内那股因体质和修炼而愈发浑厚的阳气,也渐渐能做到初步的内敛和引导。
大半年后的一个清晨,滇黔边境的崇山峻岭间,雾气尚未完全散去。石坚和周小小已经跋涉了整整两天,才接近此行的目的地——位于深山之中的黑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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