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研究农业的教授听说了,特意来教大家生态种植,不用化肥农药,种出的稻米虽然产量少点,却卖出了好价钱。
离开梯云村时,田老爹送给他们每人一袋新米,用粗布袋装着,上面缝着个“禾”字。
“这米要慢慢煮,”他站在梯田边,望着层层叠叠的绿,“就像这梯田,要一茬一茬地种,一辈一辈地守,才能长出好粮食。人活着,不能忘了根,这田就是我们的根。”
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新米的清香还在鼻尖萦绕,梯田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却像刻在了心里。小托姆捧着米袋,突然问:“下一站去哪?”
艾琳娜望着东方的海岸,那里隐约有座渔村的轮廓。
“听说那边有个‘望潮村’,村民世代赶海,懂潮汐的规律,只是现在,近海的鱼虾少了,年轻人都去远海捕鱼,老辈的赶海手艺,快没人会了……”
泥土的气息还在指尖残留,艾琳娜知道,无论是层叠的梯田,还是粗糙的梯云谱,那些藏在田垄里的智慧,从不是对自然的强求,而是与天地的商量——
只要有人愿意守护这些青山间的奇迹,愿意弯腰插秧、挥镰收割,愿意把祖辈的生存哲学融入每一寸土地、
每一株稻禾,就总能在循环的四季里,收获大地的馈赠,也让那份流淌在稻穗里的踏实,永远滋养着每个平凡的日子。
离开梯云村,循着湿润的海风向东跋涉,三月后,一片蔚蓝的海岸铺展在眼前。
沙滩泛着细碎的银光,礁石在浪涛中沉默伫立,几艘小渔船泊在简陋的码头,渔网像巨大的蛛网晾晒在木桩上,空气中浮动着咸腥的海风与鱼获的气息——这里便是“望潮村”。
码头边的礁石上,坐着位正在修补渔网的老妪,姓苏,大家都叫她苏婆婆。她的手指被海水泡得发白,却灵活地穿梭着尼龙线,破损的网眼在她掌心渐渐收拢,结出整齐的六角形。
见众人靠近,她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细沙:
“这网要用‘活结’,鱼进得来出不去,又伤不着小鱼苗,现在的年轻人图省事,都用死结网,大小通吃,哪懂留种的道理。”
艾琳娜望着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的浪涛里,偶尔有鱼群跃出水面,划出银色的弧线,忍不住问:“婆婆,这里以前赶海很热闹吧?”
“热闹得很哟,”苏婆婆放下渔网,指了指沙滩上的脚印,
“退潮时,沙滩上全是人,捡贝壳的、挖蛤蜊的、钓望潮(章鱼)的,能从日出忙到日落。我年轻时跟着阿爸赶海,一上午能捡半筐海螺,现在……”
她叹了口气,从竹篮里摸出个贝壳,“这是‘响螺’壳,以前能吹响报潮信,现在近海的螺越来越小,壳都凑不齐一串了。”
小托姆钻进岸边的渔棚,里面堆着些老旧的赶海工具——
有带着木柄的蛏钩,有缠着布条的小耙子,墙角的木箱里装着几卷泛黄的潮汐表,上面用毛笔标注着涨潮、落潮的时辰,还有“初一十五涨大潮”“初八廿三见海滩”的谚语。
“这些都是赶海用的吗?”他拿起一个海螺壳,对着嘴吹了吹,发出呜呜的声响。
“是‘潮信录’,”苏婆婆的儿子阿海扛着渔获回来,竹篓里只有寥寥几只海蟹,
“我爷爷记的,哪片滩涂藏着花蛤,哪块礁石下多海胆,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这潮汐规律,”
他指着其中一页,“是祖辈们看月亮算出来的,说月亮圆时潮最大,月芽儿时潮最浅,比现在的电子表还准。”
渔棚的墙上挂着几串晒干的鱼干,鱼鳃处系着红绳,旁边贴着小小的纸条,写着“芒种前晒”“冬至后收”。“这些是特意留的?”小托姆凑近闻了闻,带着淡淡的海腥味。
“是‘海味’,”苏婆婆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每年汛期捕的鱼,用海盐腌了晒着,要晒足三十天,冬天蒸着吃,能尝出大海的味道。
你看这串,”她指着最长的一条,“是十年前捕的马鲛鱼,那时能长到三尺长,现在能有一尺就不错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摩托艇的轰鸣,几艘快艇拖着巨大的拖网驶过,浪花飞溅着拍打着礁石。“是外来的捕鱼船,”
阿海的脸色沉了沉,“他们用‘底拖网’,把海底的沙子都翻起来,连海藻都不放过,去年把我们村的育苗场都给拖坏了。我们去理论,他们还笑我们‘守着滩涂饿肚子’。”
傍晚时分,夕阳为海面镀上一层金红,潮水开始退去,露出湿漉漉的滩涂。苏婆婆突然拿起小耙子:“跟我来,带你们看个好东西。”
众人跟着她踩过柔软的沙滩,来到一处隐蔽的水洼,只见她用耙子轻轻拨开泥沙,几只指甲盖大的小章鱼突然喷着水逃开,留下圆圆的洞眼。
“这是‘望潮窝’,”苏婆婆笑着说,“我们只捡大的,小的要留着,等它们长好了,明年才有得捡。”
小托姆突然发现,某些礁石上刻着奇怪的符号,有的像波浪,有的像月亮。“这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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