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仔细观察殿内情况,发现除了直接围在萧瑾周围的人外,殿内还有至少二十名守卫,个个手按兵器,警惕异常。正面突入几乎不可能。他必须另想办法。
忽然,林焱注意到殿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小太监正在瑟瑟发抖。看装扮,应该是萧瑾身边的贴身太监小安子。林焱灵机一动,悄悄从偏室潜出,藏在柱子后,用暗器轻轻击中小安子脚边的地板。
小安子惊觉,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发现了藏在柱子后的林焱。林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用手势示意小安子过来。小安子会意,假装整理衣物,慢慢移动到柱子附近。
"小安子,我是林焱。"林焱轻声道,"陛下现在情况如何?"
小安子回答得极小声:"陛下无恙,但被控制无法动弹。老太师他们似乎不想伤害陛下,只是要逼迫陛下就范。"
"宫中还有哪些人可靠?"林焱继续问。
"东华门的赵武将军还忠于陛下,但他被骗说是奉旨操练,被调出宫外。宫中大部分禁军都被李卫控制,情况不妙。"
林焱思索片刻:"你可有办法接近陛下,传递消息?"
小安子点头:"老奴负责给陛下奉茶,可以借机靠近。"
"好,告诉陛下我已在宫中,正在设法营救。请陛下暂且周旋,不要轻易答应他们的条件。"林焱嘱咐道,"同时,如果可能,帮我引开一些守卫,制造些混乱。"
小安子领命而去,借口添茶,慢慢接近萧瑾。林焱则继续躲在柱子后,观察局势变化。
不一会儿,小安子为萧瑾奉上茶盏,借机弯腰在萧瑾耳边低语几句。萧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继续与老太师周旋。
"太师,你们如此相逼,即便朕表面答应,心中也不会服气。"萧瑾语气缓和了些,"不如这样,给朕一天时间考虑,朕会认真思量太师所言。"
老太师摇头:"陛下聪明绝顶,老臣不敢再上当。还请陛下现在就做决定:是继续激进变法,还是采纳老臣建议,徐徐图之?"
"若朕不答应呢?"萧瑾反问。
张廷玉上前一步:"那我等只能请陛下禅位于贤弟二皇子,由他继承大统。二皇子虽年幼,但在老臣辅佐下,定能治理国家。"
"原来如此!"萧瑾冷笑,"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借变法之名,行废立之实!"
"陛下冤枉老臣了。"老太师叹息道,"老臣真心只为国家着想。若陛下能够接受建议,老臣必定一如既往辅佐陛下。否则...老臣也只能忍痛另择明主了。"
就在气氛最为紧张时,小安子突然"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洒在一名守卫身上。那守卫痛呼一声,引得周围人注意。小安子趁机将茶壶也打翻,更多热水泼洒,场面一时混乱。
林焱抓住机会,迅速从柱子后闪出,一记暗器射向殿内的烛台。烛台倒下,火焰瞬间引燃窗帘,浓烟四起。殿内顿时大乱,守卫们惊呼着扑灭火焰。
"有刺客!"李卫大喊,"保护太师和张大人!"
林焱趁乱冲向萧瑾,同时从袖中掷出数枚烟雾弹。浓烟弥漫,视线受阻,守卫们一时难以分辨方向。
"陛下,是我!"林焱低声道,迅速解开萧瑾身上的绳索。
"林卿,你果然来了!"萧瑾欣喜道,"宫中形势如何?"
"情况危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林焱扶起萧瑾,"请随我来,从密道撤离。"
两人借着浓烟掩护,快速向偏室移动。然而,就在即将到达时,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站住!"
回头一看,李卫带领数名精锐守卫拦住去路,剑锋直指二人。
"林焱,你果然来了。"李卫冷笑,"识相的话,立刻放下陛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焱将萧瑾护在身后:"李卫,你身为禁军统领,竟敢背叛陛下,当真不怕株连九族?"
"背叛?"李卫嗤笑,"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周江山!变法只会动摇国本,引发动乱。阻止这一切,正是我的职责!"
"冠冕堂皇!"林焱不屑道,"你不过是太师和张廷玉的一条走狗,甘愿为他们卖命,有何资格谈论国家大义?"
李卫怒极,挥剑直刺林焱:"大胆!看我先拿下你这乱臣贼子!"
林焱迅速抽出佩剑应战。两人在偏殿内展开激烈交锋,剑光如电,招招致命。李卫武艺高强,招式凌厉,林焱虽然身手不凡,但因要保护萧瑾,不免有所顾忌,渐渐落入下风。
"林卿小心!"萧瑾见状,抄起一旁的铜瓶,猛掷向李卫。
李卫侧身避开,但这一耽搁,给了林焱喘息之机。林焱抓住机会,一剑刺向李卫膝盖,逼得他后退数步。
"陛下,快走!"林焱大喊,同时从怀中掏出最后一枚烟雾弹,掷向李卫和守卫们。
浓烟再起,林焱拉着萧瑾冲向偏室,迅速钻入密道。身后传来李卫的怒吼和守卫们的脚步声,但他们已经找不到二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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