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现在沧海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是没有功夫过问这些事情了。而且我现在的修为,已经不用顾忌太多了,在千万大世界之前,我也要和他摊牌的。”余渊无所谓的说道,他也想在离开家之前,多享受一些家庭的温馨。
“那就好,那就好。”余夫人光顾着开心自己能够天天看到孙子孙女,反倒没注意余渊口中说的大世界的事情。即便是听清楚了,她也以为不过是一个地名而已。
该谈的事情已经和余长风商量的差不多了,晚饭后,一家三口又谈论了一些家常,随后余渊便离开了余府,回到了临时下榻的府邸。此时府内众人也已经休息下了,和几女还没有成亲,自然不方便住在一处,余渊依旧自己一间房,便悄无声息的翻墙而入,直接休息了。
次日清晨,余渊喊来李传智,亲手写了一张纸条,令他想办法交给皇宫里一个叫做余德顺的小太监。李传智接过来一看,内容倒是简单“家兄远归,望得空赴四海楼小聚。”落款——兄字。倒是没有其他隐秘的事情。于是领命出去,喊来和宫中有关系的眼线,令他想办法传递进去。这李传智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人回信,已经将信件传递给了余德顺,并且带回了口信,午时四海楼见。余渊闻听暗自点头,由此可见这余德顺还是念旧的,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大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搪塞。当然了,也不排除此人心机深厚,另有所图。不管如何,临近午时还有一段时间,余渊要先赶往四海楼了。
这四海楼是皇城中的一座酒楼。这酒楼也是有些特色,从规模上看,不过是二层小楼,下面是散台,上面是包间。合计起来,不过是十几桌的规模。可偏偏每日这十几桌席面全都爆满。要定桌必须提前三日,否则根本排不上号。当然了,这也不是说谁提前三天都能订到的。这里一道菜动辄十几两银子,莫说是平头百姓,就算是普通商户都消费不起。而且,就算是你有银子,也未必能够吃到那四道顶尖的菜肴。还要看后厨大师傅那一天有没有时间。
对,就是四道菜,红焖青龙筋,凉拌罗刹眉,清蒸石斑,素炒海胆。这四道菜乃是这里大师傅的绝活。前两道,就算是沧海国最有名的老饕连续吃了十天,都没吃出来是原材料是什么。每一次吃入口都是不同的味道,但最后吞下肚子的时候,口舌之间留下的余韵却次次相同。后两道菜,虽然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原料,可味道却又是别家根本做不出来的,同样没有人会知道用了什么辅料。正是这四道菜,才令四海楼名满皇城,开业六七年了,天天爆满。当然也有人想要挖墙角,将后厨的大师傅挖走,可惜人家大师傅就住在店里,很少出来,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何来挖墙角呢?还有些店铺,自认为有一点后台,竟然雇人前往四海楼,打算将那大师傅劫持,要么为己所用,要么吐出秘密,要么,嘿嘿世上就再也没有这四道菜了。可奇怪的是,不管他们派出去多少人,最后都是石沉大海。连个浪花都激不起来。而四海楼呢,依旧照常天天营业,也没听说发生什么事情。刚开始的时候,那些雇主还以为是那帮人拿了钱不办事儿,可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些受雇之人,此后便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这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个四海楼不简单。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软的不行,硬的还不行,只能背地里说人家坏话了。于是,一个关于四海楼用人肉入菜的传闻便传开了。
这个消息当然可怕,官府还派人到后厨查了几次,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也只能作罢。而四海楼依旧宾朋满座,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来吃饭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巨富豪强,他们在乎的只是饭菜好不好吃,谁还在乎原料是不是人肉,就算是人肉呵呵,又如何?余渊之所以定在四海楼,那是因为四海楼乃是不知堂的一处塘口,那后厨掌勺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罪岛开小饭馆的李解牛,这家伙不但一手解牛刀法快的出神入化,赌术极高,对于烹饪一道更有研究。他也是不知堂第一批从罪岛放出来的管事之人。
余渊这边也不方便带别人,而是一个人信步向四海楼走去。这四海楼就在西城,距离余渊下榻的府邸并不远。大约十几分钟便能够走到,此时距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大约多半个时辰,余渊去这样早不过是想要找李解牛叙叙旧。毕竟当年他和李解牛学了不少赌术,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在那个枯燥的童年中,唯独这份赌术还算有趣儿,给余渊的童年留下了一段快乐。很快余渊便来到了四海楼,只见小楼装潢并不华丽,却有着一股儒雅的味道,入眼一看便会知道是师父白无相的手笔。那匾额上面的四海楼三个大字,自然也是师父提笔写下的。他举步向内走去,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二已经快步迎了上来。从对方轻盈的脚步之中,余渊已经看出,这小子的修为不低。
“客官,您老可有提前定位置?”那小二开口问道。
“我……定了,东海观潮雅间。”余渊想了一下,才开口道。
“这个?你老没有记错?”那小二面带狐疑,东海观潮雅间那是四海楼的秘密。整个四海楼楼上一共十二个包间,分别按照东南西北四海命名,每一海包括三个包间。却只对外开放十一个,其中东海观潮雅间并没有挂牌,乃是一个暗阁,专门为了不知堂重要人物会面设立的。眼前这个青年,上来就道出了四海楼的机密,若不是自己人,怕是要有麻烦了。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没错,就是东海观潮。”说罢余渊提起长衫的下摆,迈步又上前了一步,正好露出腰间挂着的那块不知堂的堂主令牌。此时他也是在试探那个小二,若他是不知堂内的弟子,自然认得这玉佩,如果不认识,自己就要找掌柜的了。
“客官……”那小二上前刚想拦住余渊,却正好看到了那块令牌,顿时脑袋嗡的一声,这东西他是见过,暗这种材质的,听说只有堂主才能佩戴。当下脑子里转悠的全都是关于堂主的传说。人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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