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点头,他正在用雷冰之力给一块烤肉保温,冰属性锁住热量,雷属性提供温和的温度,两种力量的配合与芦苇荡的韵律保持一致,肉香在风中扩散,吸引了几只水鸟落在远处的芦苇上,好奇地张望。
“不只是力量,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
他的目光落在孙悟空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我们配合这么久,不也是在找彼此的共振频率吗?”
孙悟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他想起黑风谷的狼狈配合,想起火山带的互相掩护,想起无数个像现在这样的傍晚,他们坐在不同的地方,却做着相似的事——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早已找到了属于彼此的频率,像芦苇荡与风那样,无需刻意,就能自然地呼应。
离开芦苇荡的那天,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平台上,最后一次与芦苇荡产生共振。
孙悟空的风元素与贝吉塔的雷冰之力同时释放,与芦苇荡的韵律完美融合,整个芦苇荡都随之摆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像在为他们送行。
“它们会记得我们的频率吗?”孙悟空回头望了一眼那片青绿色的海洋,心里竟有些不舍。
贝吉塔望着远方,那里的芦苇荡与天际线相接,绿得像要滴下来。
“或许吧。”他说,“就像我们会记得这里的韵律一样,只要再次听到,就能立刻认出来。”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芦苇荡的尽头,风穿过芦苇的声音在身后久久回荡,像在诉说着共振的秘密。
那些被他们的力量影响过的芦苇,依旧保持着独特的摆动频率,成为这段旅程中又一个温暖的印记。
走出芦苇荡的第二十天,湿润的水汽被干燥的热风取代。
脚下的淤泥变成了坚硬的黄土,踩上去会扬起细小的尘沙,粘在裤脚和鞋面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土壳。
远处的地平线上,能看到连绵的沙丘轮廓,像沉睡的黄色巨兽,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前面是过渡带,再走五天就是沙漠边缘了。”
贝吉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汗水在皮肤上冲出两道浅色的痕迹,很快又被新的汗珠覆盖。
他展开地图,羊皮纸边缘已经被风沙磨得卷了起来,上面标注的“风蚀区”三个字有些模糊,“牧民说,那里的风沙能改变灵力的轨迹,让原本直线流动的力量变得弯曲,像被无形的手拨弄的弦。”
孙悟空正用灵风护心镜驱散靠近的蚊群,镜面上的风纹流转得比在芦苇荡时快了些,带着一种与干燥空气相符的急切。
他忽然停下来,侧耳倾听——风中除了沙粒摩擦的“沙沙”声,还夹杂着一种极其微弱的、不寻常的波动,像是远方传来的闷雷,却又比雷声更沉闷,更……压抑。
“你听到了吗?”他皱起眉,将风元素凝聚成极细的气流,像天线一样伸向远方,试图捕捉那股波动的来源,“有点不对劲。”
贝吉塔也停下脚步,雷冰双属性之力在体内瞬间提升到警戒状态。
他能感觉到,那股波动并非来自自然现象,而是某种强大的力量正在苏醒,带着掠夺性的狂暴,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很远,至少在千里之外,但……很危险。”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但孙悟空很快收回了探寻的风元素,灵风护心镜重新恢复平稳:“不管是什么,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的修行到了关键阶段,风蚀区的训练不能中断。”
贝吉塔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将雷冰之力重新调回平稳状态,只是指尖依旧残留着一丝警惕:“先到风蚀区再说。如果那股波动真的扩散过来,我们在这里也能更快感知到。”
他们继续前行,脚下的黄土渐渐被沙粒取代,每一步都陷得更深,拔出来时会带起一串沙砾。
那股沉闷的波动偶尔还会传来,像心脏的早搏,突兀地闯入风与沙的自然节奏。
孙悟空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正在缓慢地扩散,所过之处,空气中的自然灵力变得紊乱,像被搅浑的水。
“像是在……吞噬什么。”他低声说,风元素捕捉到的信息越来越清晰——那股力量经过的地方,草木的生机在快速消退,连风的流动都变得滞涩,“不是破坏,是吸收,把周围的灵力都吸进自己体内。”
贝吉塔的脸色更沉了。
他想起在冻土带记忆晶里看到的古老记录,曾有过类似的力量出现,被称为“虚空之力”,以吞噬一切能量为生。但那些记录都语焉不详,只留下“毁灭性”三个字的描述。
“别分心。”
他提醒道,同时用雷属性灵力在前方炸开一块挡路的巨石,碎石飞溅中,露出一条被风沙掩埋的小径,“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守住自己的节奏。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掌握风蚀区的力量,让自己变强——无论那是什么,足够强总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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