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解雨臣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袈裟。
袈裟心中一凛,连忙起身拱手:“小的对天发誓,绝无第三人知晓!清点木箱时,小的特意支开了旁人,木匣也是单独收着的。”
“很好。”解雨臣点点头,将木匣放在桌上,“你今日汇报的内容,尤其是这木匣之事,烂在肚子里。若有半字外传……”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袈裟吓得额头冒汗,连连应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解雨臣不再看他,而是拿起桌上的木匣,再次仔细观察那几个包铜的角落。
他隐隐觉得,这匣子并非空无一物,或许,是有什么东西被藏在了夹层里,又或者,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打开。
“库房里其他物件,可有异常?”解雨臣放下木匣,问道。
“除了这木匣,其余物件都与《百器谱》所记相符,只是……”袈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只是小的在清点文房四宝时,发现一方端砚不见了。”
“端砚?”解雨臣挑眉,“哪一方?”
“是您之前提过小时候在二爷府上常用的那方‘海天旭日’砚,老坑石,色青紫,砚堂中有金线、银线,砚背刻着‘墨海翻云浪,笔锋起日轮’的诗句。”
袈裟回忆着说道,“《百器谱》上记着此物在库房西首第二格的紫檀砚匣中,可小的去看时,匣子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块擦砚的旧布。”
解雨臣闻言,沉默片刻。那方“海天旭日”砚,他也有印象,是二月红的心爱之物,据说曾得过高人指点,刻了辟邪的纹路。如今砚台失踪,是被人拿走了,还是早就遗失了?
“砚台的事,你再仔细查查,看看库房的出入记录里有没有记载。”解雨臣吩咐道,“另外,二爷的旧居,最近可有什么生人去过?”
“回花爷,自二爷故去后,那宅子就一直锁着,只有老仆每周去打扫一次。”袈裟想了想,说道,“不过……半个月前,好像有个戴斗笠的人去过一次,老仆说那人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开了门,在宅子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就走了,也没说干什么。”
“戴斗笠的人?”解雨臣眼中寒光一闪,“可看清样貌?”
“没有,那人斗笠压得很低,还戴了口罩,看不清脸。”袈裟摇摇头,“老仆说那人身材中等,走路不疾不徐,像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解雨臣的脑海中闪过几个可能的人选,但都一一排除了。九门之中,行事如此诡秘的“读书人”,实在不多。
“知道了。”解雨臣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库房的账册,你整理清楚后送到我书房来。那方端砚,务必给我查清楚下落。至于这个木匣……”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紫檀木匣,握在手中:“我自有处置。”
“是,花爷。”袈裟躬身应道,不敢多问。
“你先去吧。”解雨臣摆了摆手,目光再次落向窗外,“让解大备车,我要去趟琉璃厂。”
“是。”袈裟又拱了拱手,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内厅里只剩下解雨臣一人,他握着手中的紫檀木匣,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微小的“苍”字,心中百感交集。
斩苍的失踪,娘亲的下落不明,二月红库房里的空匣与失踪的端砚,还有那个戴斗笠的神秘人……这一切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其中,让他透不过气。
他隐隐感觉到,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背后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解开这一切的关键,或许就藏在这个刻着“苍”字的紫檀木匣里。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棂,发出沉闷的声响。解雨臣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匣,眸色深沉如夜。他知道,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他,必须在风暴来临之前,找到所有的答案。
他将木匣小心地收进袖中,那枚铂金婚戒在晨光下再次闪过冷冽的光,如同他此刻心中燃起的,一丝冰冷的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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