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肩头一软，差点栽倒。轩辕凌撑着地面挪过来，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慕容尘也踉跄着起身，站在她另一侧。
四人背靠光涡，面朝屏障，谁都没再说话。
小灵在她怀里轻轻动了下，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来。
“接下来呢？”轩辕凌问。
颜洛汐望着那道银白光幕，轻声道：“等。”
“等什么？”
“等它认完。”她低头看着匕首上的血痕，“八世的记忆，它还没看完。”
话音刚落，屏障忽然泛起涟漪。
一道极细的光丝从幕中延伸而出，轻轻搭在她指尖。没有痛，没有冷，只有一种熟悉的触感——像是小时候祖母摸她头发时的温度。
她没动。
光丝缓缓上移，缠上她手腕，一路攀至心口。
胎记微微发烫。
她听见了，很轻的一声——
“你回来了。”
不是质问，不是考验，是陈述。
像是等了太久，终于等到一个本该归来的人。
她眼眶一热，却没落泪。只是把小灵抱得更紧了些。
“嗯。”她点头，“我回来了。”
光丝颤了颤，缓缓缩回屏障之中。
银白的光幕开始波动，像是水面被风吹皱，隐约能看见其后有一条幽长通道，尽头有微光闪烁。
可就在这时，屏障边缘忽然裂开一道细纹。
不是破损，像是某种封印松动的迹象。一道极淡的黑气从缝隙中渗出，转瞬即逝。
颜洛汐瞳孔一缩。
她认得那气息。
不是来自战傀，也不是空间本身。
是“伪序”——那个曾在力量注入时模仿她频率的外来干扰。
原来它一直没走。
它藏在规则里，等她通过验证，再悄然附身，借她的资格进入空间。
她猛地攥紧匕首，指节泛白。
“别让它进来。”她低声道，声音冷得像冰。
轩辕凌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怎么了？”
她没回答。
只是将匕首从地面拔起，反手割破掌心，把血抹在刀刃上。
银白光幕仍在波动，通道若隐若现。
而那道裂纹，正缓缓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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