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大师不慌不忙地捡起木剑,手指抚过剑身,那些鱼鳞纹路突然亮起金光。
"你觉得简单?"老人再次问道,这次却将一把普通的铁剑递了过来,"用你最大的力气,砍这棵树。"
院角有一棵碗口粗的槐树,烈九憋着一肚子气,双手握剑狠狠劈下——
"砰!"
剑弹了回来,震得他虎口发麻。而槐树树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风衣大师摇摇头,接过铁剑。他依旧用那个"简单"的起手式,缓缓举剑,然后轻描淡写地落下。
"咔嚓"一声,槐树应声而断,切口光滑如镜。
烈九目瞪口呆。
"剑术不在形,而在意。"风衣大师将碎歌剑塞回他手中,"花家剑法,重意不重形。你连剑都拿不稳,如何驾驭龙血之力?"
"龙血?"烈九心头一跳。
风衣大师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他手中的剑:"继续练习。今日加一个时辰。"
烈九不甘心地扔掉了铁剑,举起碎歌木剑,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灼热。那股热流从心口蔓延至手臂,碎歌剑上的纹路竟开始微微发亮。他惊讶地发现,这次举剑轻松了许多,仿佛剑与手臂融为一体。
但好景不长,热流很快变得滚烫,像岩浆在血管中奔涌。烈九的皮肤下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指甲边缘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控制它!"风衣大师厉喝一声,木杖点在他后心,"别让龙元之力反噬!"
烈九咬紧牙关,试图平复体内躁动的热流。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瞥见铜钱从衣袋滑落,在地上旋转。当铜钱停止转动,背面的五瓣花纹正对着他时,体内的热流突然变得温顺起来。
风衣大师的独眼微微眯起:"有趣..."
夜深人静时,烈九偷偷摸出铜钱和东溪留下的字条。"子时,看铜钱"——他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
月光透过窗棂,正好照在铜钱上。烈九学着白天的方式,让铜钱在月光下旋转。当铜钱停下时,背面的花纹投射出一道奇异的光影,在墙上组成几个模糊的字迹:
「花家血脉,龙形为钥」
烈九正想凑近细看,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收起铜钱,假装熟睡。
风衣大师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老人站在床边凝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将汤药放在床头。
"你父亲当年,也是这般倔强。"风衣大师低声道,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烈九从未听过的柔和,"花家的劫数...不该由你承担。"
烈九屏住呼吸,生怕惊动师父。待老人离开后,他立刻爬起来查看那碗汤药。药汤呈暗金色,表面浮着几片银色叶片,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与初醒时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
他小心地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药汤入腹,体内残余的燥热立刻平息下来。借着药力,烈九终于沉沉睡去。
梦中,他看见一座被雪覆盖的宅院,门匾上写着"花府"二字。一个与他面容相似的男子站在院中,手中长剑划出优美的弧线,剑锋所过之处,雪花纷纷避让...
一个月过去,烈九的起手式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现在他能举剑三个时辰纹丝不动,碎歌剑仿佛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但这远远不够。
"今日学习步法。"风衣大师在院中画了九个圆圈,"龙形九变,每一步都有讲究。"
烈九刚要踏入第一个圈,地面突然亮起复杂的纹路——是师父设下的阵法。他的脚像陷入泥沼,每移动一寸都要耗费巨大力气。
"花家剑术,讲究'龙行虎步'。"风衣大师站在阵外讲解,"看似简单的一步,实则蕴含天地至理。"
烈九汗如雨下,体内的龙血又开始躁动。这次他没有抗拒,而是尝试引导那股热流至双腿。奇妙的是,阵法带来的阻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不错。"风衣大师难得地点头赞许,"龙血与剑术本就同源。但要记住,力量是工具,不是主人。"
就在烈九渐入佳境时,院墙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嬉笑声。
"小狗!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是沙风的大嗓门,"东溪算出你今天会有突破,我们带了烧鸡!"
烈九心头一热,差点分神。风衣大师的木杖立刻敲在他肩头:"专注!外界纷扰,与你无关。"
墙外的声音渐渐远去,烈九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他想起云裳腰间的木棍,想起祖玛沉默的笑容,想起东溪那本永远写不完的笔记...
"心不静,剑必乱。"风衣大师冷冷道,"再加练两个时辰。"
三个月后的某个雨夜,烈九正在练习新学的"龙回头"式,忽然听到院外有异响。
风衣大师似乎也察觉到了,独眼中的金芒大盛:"回屋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烈九假装顺从,却在师父离开后悄悄跟了上去。雨幕中,他看见风衣大师与一个黑衣人站在院墙外。黑衣人戴着青铜面具,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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