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的人已经到了边境城市。他们不是为了武校,而是为了寻找花家遗孤。"
风衣大师的木杖深深插入地面:"来的好快,这么急不可耐?"
"不是上次那个公主。"黑衣人低声道,"应该是雪域大使诉说这个孩子有龙血气息而引来了雪域的'猎犬'。"
一阵闷雷滚过,烈九没听清后面的对话。等他再次凝神时,只听到黑衣人的最后一句话:
"...影阁已经接了悬赏。老瞎子说,让你看好那孩子,至少在'月蚀之夜'前..."
黑衣人化作一团黑雾消散。风衣大师站在原地良久,雨水顺着他的斗篷滴落。当他转身时,烈九急忙躲回屋内。
那晚,烈九辗转难眠。铜戒指、龙元力量、花家密库...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旋转。窗外雨声渐歇时,他做了一个决定——必须找出更多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
正在思索着,一张字条突然从墙外飞来,精准地落在他脚边。
上面是东溪工整的字迹:「铜钱月圆之夜,置于武校古井口,可见真相。——东溪」
烈九攥紧字条,心跳加速。他知道私自外出违背师命,但内心的疑问已经压抑太久。
当夜,他趁风衣大师外出,将碎歌剑藏在袍内,翻墙而出...
东溪记事本的第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当风吹过铜钱孔洞时,我能听见未来的回声。"
这个瘦小的女孩盘腿坐在武校最高的古松枝桠上,月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腰间的布袋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媒介"——铜钱、羽毛、干枯的树叶,甚至几颗形状奇特的石子。这些都是她与自然对话的工具。
"今晚的风很焦虑..."东溪闭上眼睛,感受着穿过发丝的夜风。十指间夹着的三枚铜钱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
她四岁那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那时她还在边境小村的农户家中,半夜被一阵奇异的沙沙声惊醒。声音来自窗外的老槐树,那棵树在"说话"——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一种直接流入她脑海的意念。
『小溪...快跑...山洪...』
年幼的东溪不懂什么是山洪,但她听出了老槐树声音里的恐惧。她摇醒了熟睡的父母,哭闹着要离开房子。父亲起初以为她做了噩梦,直到听见远处传来的轰隆声。那晚,全村只有东溪一家因提前撤离而幸免于难。
"妖女!"这是村民们给她的称呼。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黄毛丫头能预知灾难,只能归咎于邪术。东溪六岁生日那天,父母在田里遭遇"意外"身亡——有人看见几个村民手持农具跟在后面。
是路过的武校教习救了她,把她带到了这个能包容各种"怪人"的地方。
铜钱突然在东溪指间剧烈震动,打断了她的回忆。她熟练地将它们抛向空中,铜钱在月光下翻转,落地时排成一个奇特的三角形——两枚重叠,一枚孤零零地偏离中心。
"两个人即将相遇...但第三者是变数..."东溪迅速在小本子上画下铜钱的排列,在旁边标注道:"烈九,危险来自皇城,与血脉有关。"
她的预知能力随着年龄增长而越发清晰,但代价是剧烈的头痛和偶尔的流鼻血。武校的医师说这是"精气损耗",给她开了些补气血的汤药,却从未过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东溪从布袋里摸出一片干枯的枫叶,这是上个月从烈九窗前那棵树上落下的。她将叶子贴在额头,闭眼感受其中残留的自然记忆。
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烈九站在两座石碑之间,龙鳞已经蔓延到脖颈...一个紫眸少女从薄雾中走来...血色莲花在沼泽盛开...
东溪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些画面她已经见过多次,但每次都能发现新的细节。这次她注意到少女腰间挂着一块残玉,玉上的纹路与烈九那枚神秘铜钱背面的花纹惊人地相似。
"命运之线已经缠绕..."东溪喃喃自语,在小本子上快速勾勒出残玉的形状。她知道烈九最近一直在做奇怪的梦,却不知道这些梦与雪域王国的公主有关。
一阵刺痛突然从太阳穴炸开,东溪知道这是过度使用能力的警告。她小心翼翼地将枫叶收回布袋,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吞下。药是祖玛给她的,用草原上的特殊草药制成,能稍微缓解预知带来的副作用。
树下的草丛突然传来沙沙声。东溪屏住呼吸,看见云裳鬼鬼祟祟地溜过,腰间的木棍卡在石缝里,正使劲往外拔。这个活泼好动的女孩总是深夜溜去厨房偷吃的。
她知道云裳是送给谁的,但是她也经常看见文文静静的兰芝也偷吃的,兰芝是给谁,还是自己吃,不得而知,那个女孩的心思,自己看不透。
东溪嘴角微微上扬,正准备扔个松果吓唬她,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贯穿脑海——这不是普通的预知,而是一种本能的危险预警。她看见云裳倒在血泊中,一个黑影手持利刃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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