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老矿区中心的矿场空地上就热闹起来,比任何一个矿区的晨市都要喧嚣。各矿区来的代表们扛着工具穿梭不停,铜矿的周老铜带着几个铜匠,正用粗铜丝把铜铃串成大串,打算挂在戏台檐角;镍矿的赵叔领着矿工,将一块块镍铁板材拼成戏台的侧栏,每拼一块都要用锤子敲实,嘴里还念叨 “这镍铁结实,得让戏台撑得住大伙的热闹”;钨矿的老钨头则指挥着人,把钨砂灯一盏盏挂在戏台柱子上,暖黄色的灯串绕着柱子缠了三圈,远远看去像串发光的糖葫芦。
张大爷站在戏台中央的 “百年矿木” 主梁下,这根矿木是老矿区传下来的宝贝,表皮泛着深褐色的光泽,上面还能看见早年矿工们刻的名字。他伸手摸了摸矿木,笑着对身边的秦老矿说:“这木头比咱在任何矿区见的都结实,搭出来的戏台,保准能承住所有矿区的心意!” 秦老矿点点头,递过来一把老矿斧:“这是当年开矿时用的,今儿就用它给戏台‘开嗓’,讨个好彩头!” 说着就举起矿斧,轻轻在矿木上敲了三下,“咚、咚、咚” 的声响在空地上回荡,像在跟老矿区的土地打招呼。
我和采茶姑娘们忙着布置 “矿脉展示墙”,这面墙就搭在戏台旁边,用各矿区送的纪念道具铺满 —— 铜矿的铜制纪念牌按姓氏排得整整齐齐,阳光一照泛着亮;镍矿的镍铁护身符用红绳串着,风一吹轻轻晃;钨矿的老钨镐挂在最中间,镐头磨得发亮,还能看见早年采矿留下的痕迹。姑娘们还在墙上挂了串荧光彩纸,是之前在钨矿做的,这会儿在晨光里泛着淡绿色的光,周老铜见了笑着说:“这彩纸配着铜铃,晚上点亮了肯定好看!”
彩绒兽也没闲着,脖子上挂着老矿灯模型,爪子上还攥着个镍铁小矿车,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凑到周老铜身边,看他串铜铃;一会儿又跑到赵叔那儿,用爪子扒拉镍铁板材;老钨头见了,从兜里掏出个迷你钨砂灯,给它挂在另一只爪子上,这下彩绒兽成了 “双灯小向导”,走到哪儿都有暖光跟着,惹得各矿区的娃们都围着它转,有的想摸它的灯,有的还把自己的小零食塞给它。
司徒雪则坐在戏台边的老矿木凳上,身边围了一圈老矿工,有铜矿的、镍矿的、钨矿的,还有老矿区的。秦老矿正给她哼老矿区的号子,调子慢悠悠的,带着点岁月的厚重,司徒雪边听边记,时不时弹两下水晶琴,把各矿区的号子调子揉进去。“铜矿的号子要刚劲,得加点铜锤敲打的节奏;镍矿的要温暖,像矿炉边的热气;钨矿的得亮堂,跟钨砂灯的光似的。” 司徒雪边说边弹,没一会儿就弹出一段新曲子,老矿工们听得直点头:“就是这味儿!把咱所有矿区的劲儿都融进去了!”
约莫辰时,戏台终于搭好了。主梁上挂着各矿区的特色标志 —— 铜矿的铜铃串、镍矿的镍铁环、钨矿的钨砂灯串,还有老矿区的老矿斧;戏台两侧的 “矿脉展示墙” 摆满了纪念道具,荧光彩纸在风里飘;戏台前的空地上,摆着一排排青石凳子,是之前青石矿的石矿长特意让人送来的,说 “让乡亲们坐着舒服”。秦老矿走上戏台,清了清嗓子:“今儿咱老矿区聚齐了所有矿区的乡亲,还有《百家乐》的戏班子,这可是咱老矿区几十年难遇的热闹!现在,我宣布,演出开始!”
话音刚落,司徒雪的水晶琴就响了起来,新编的《百家谣》缓缓流淌。琴声里,先是铜矿铜铃的清脆,接着是镍矿矿炉的温暖,然后是钨矿钨砂灯的亮堂,最后是老矿区号子的厚重,各矿区的调子层层叠叠,却又和谐得很。台下的乡亲们都安静下来,有的闭上眼睛跟着哼,有的则盯着戏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符。
第一个节目是 “矿脉寻源”,各矿区的代表们都上了台。铜矿的周老铜拿着铜锤,在铜制的节奏板上敲出 “咚咚” 声,模拟早年铜矿采矿的场景;镍矿的赵叔推着镍铁小矿车,车身上刻着各矿区的名字,慢慢从戏台这头走到那头;钨矿的老钨头提着钨砂灯,在台上走了一圈,暖光洒在每个人身上;老矿区的秦老矿则拿着老矿灯,站在戏台中央,像是在指引方向。他们一边走一边比划,重现了各矿区早年互相帮助的故事 —— 铜矿缺工具时,镍矿送来了镍铁;镍矿缺燃料时,钨矿运来了钨煤;钨矿遇险情时,老矿区带着各矿区一起救援。台下的乡亲们看得眼睛都亮了,有的还悄悄抹起了眼泪,想起了当年的苦日子和互相扶持的温暖。
接下来是赵集货郎的互动环节。他推着小推车走上台,车上摆满了各矿区的特色小玩意儿 —— 铜矿的铜铃、镍矿的镍铁钥匙扣、钨矿的钨砂手链、青石矿的青石小摆件,还有老矿区的老矿灯模型。他扯着嗓子,用各矿区的方言混在一起吆喝:“铜铃响,镍铁硬,钨砂亮,青石精,老矿亲!大伙猜猜,咱老矿区的百年矿木,见证了多少代矿工的故事?猜对了,送个‘矿脉同源’的大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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