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琦刚换上一件宽松的绸褂,正慢条斯理地扣着盘扣,心里还回味着方才槐花那惊慌失措又带着一丝青涩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挂上一丝玩味的笑。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杨九红袅袅走了进来,身上那件绛紫色旗袍在昏暗中泛着一丝幽光。她没看白景琦,目光先是扫过略显凌乱的床榻,又落在了白景琦尚未扣好的衣襟上。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景琦,我刚才在回廊上,看见槐花了。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眼睛都肿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白景琦扣扣子的手一顿,随即无所谓地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坐到床沿上:“什么欺负,就是滚了个床单。”
“啪!”杨九红手里的丝帕狠狠攥紧,指节都有些发白。她猛地抬起头,一双凤眼里燃着怒火,声音也尖利了几分:“什么?你还真是个畜生!白景琦,你摸着良心说,槐花就算是个丫鬟,她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她的名声、她的一辈子,你怎么能这么糟蹋?”
面对杨九红的怒斥,白景琦反而显得更不耐烦了。他站起身,走到八仙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一口灌下,才抹着嘴说:“嗨,我当什么大事。就是一时兴起,男人嘛,都难免。回头我多给她几块大洋,再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不就结了?”
“大洋?”杨九红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气得浑身发抖,一步步逼近白景琦,“女人的名节,在你眼里就是能用大洋来衡量的东西?白景琦,你把人当什么了!货吗?”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强行压下了怒火,眼神却变得锐利而冰冷,“事已至此,你既然毁了她,就得给她个名分。让她做你的姨太太,也算有个交代。”
白景琦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他有些意外地审视着杨九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哟,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怎么,不吃醋?”
“吃醋?”杨九红凄然一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和苍凉,“我吃醋有用吗?景琦,你心里不清楚吗?在这大宅门里,我杨九红算什么东西?不也是个姨太太!”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外,“槐花今天,就是我昨天的影子!她过来,至少能跟我做个伴,省得我一个人在这深宅大院里,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这番话像一把锥子,扎得白景琦心里莫名一沉。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褪去了平日的争强好胜,只剩下满眼的疲惫和认命。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呀……倒真是想得开。不过,这事急不得。槐花那丫头性子烈,现在心里正恨着我呢,让她做姨太太,她怕是宁可去死。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随你。”杨九红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弥补这次的过错吧。别以为几块大洋就能把人心买通了。”
“好,听你的。”白景琦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乱。
就在他准备重新坐下时,杨九红忽然转过身来。她脸上的怒气和悲凉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冶的妩媚。她缓步走到白景琦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按住了他刚扣好的盘扣,轻轻一挑。
“你就别再穿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又带着一丝蛊惑,“省得……待会儿还得再脱。”
话音未落,她另一只手已经环上了白景琦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畔。白景琦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推开她:“九红,别……我刚跟槐花……你得让我缓缓……”
“不行。”杨九红吐出两个字,眼神却坚定得像一块铁。她猛地用力,将白景琦推向床榻。外袍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水红色的丝质肚兜。她整个人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带着报复般的决绝和宣泄。
白景琦起初还想挣扎,但很快就在杨九红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败下阵来。屋内的光影在墙壁上疯狂交织、纠缠。没过多久,门窗紧闭的屋内,便被一声压抑的呼息和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春色彻底吞没。
光阴荏苒,倏忽两月。京城的风褪去了盛夏的燥热,染上了初秋的微凉。白景琦依旧是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每日里忙于药行生意,偶尔去戏园子听听曲,早已将两个月前与槐花那场“一时兴起”的荒唐事抛诸脑后。
他不知道,一颗种子,却在那场风暴中悄然埋下,并在这两个月的时光里,于槐花那日渐丰腴的身体里,悄悄生根发芽。
槐花自己,是宁愿这颗种子从未出现过的。这两个月,她活得像个游魂,日日以泪洗面。每一次清晨的干呕,每一次腰身的酸软,都像是对她无情的嘲弄和审判。她用布条紧紧束住腹部,试图掩盖这个不啻于灭顶之灾的秘密。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在这座深宅大院,一个丫鬟的清白和性命,比蝼蚁尚且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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