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弹摘下朵雪绒花,发现花心里藏着颗带冰纹的种子,种皮上印着十四地的根纹。他把种子埋进“十三甜坛”旁的土里:“这是根结的融果,要让它长出能化开所有寒冷的根。”
先生站在花旁,看着十四地的暖物在雪地上摆成圈——冰原的鹿奶冒着热气,椰林的椰糖融成小水洼,平原的麦饼混着森林的松香,所有的味都在融雪的水里汇在一起,甜得清透,暖得绵长。他忽然明白,“融”不是让冰原变成椰林,是鹿奶能和椰糖一起甜,冰雪能和灵果蜜一起融,就像这雪绒花,在冰原能开,插进雨林的竹筒也能活,因为根早就把十四地的寒暖,都酿成了一股能互相取暖的力。
傍晚分手时,孩子们在雪帐篷旁埋了个“十四融坛”,里面放着十四地的暖土、甜种、信物(冰晶、椰壳、麦粒、松子、稻粒、酥油、海菜、羊毛、雨林籽、椰枣、麦粒、松子、稻粒、酥油、海菜、羊毛、雨林籽、椰枣、竹片、城砖、牡丹瓣、鹿毛),坛口盖着块被驯鹿磨亮的冰石板,石板上用十四种文字刻着同一个词:“同春”。
夜里,驯鹿的铃声绕着“十四融坛”响,坛里的融雪“滴答”落,像在说“一起发芽啊,要同春”。十四地的灯(冰原的油灯、椰林的椰油灯、平原的油灯、森林的松油灯、梯田的煤油灯、高原的酥油灯、海岛的渔火、草原的油灯、雨林的萤光、沙漠的篝火、海边的桅灯、山里的烛、城里的电灯、青竹山的竹灯)都亮着,光顺着根道的方向漫,像在给彼此铺条通向春天的路。
第二天清晨,货郎又要乘雪橇出发了,雪橇上载着个装着十四融坛土的陶罐。“听说更远的河谷里,农人正等着根呢,”他望着冰原尽头的融河,“让根也尝尝河水的清,长得更舒展。”
小弹蹲在“十四融坛”旁,看着新的根须正顺着根道往河谷爬,像条缀满十四地光韵的银带。他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次的圈,大得能装下天地间所有盼春的生灵,圈里的每寸土地,都盖着个小小的牡丹章,章边的根纹,早已织成一张覆盖寒暖的网,把所有的甜、所有的融、所有的家,都紧紧连在了一起。
风跟着货郎的雪橇往河谷去,带着十四地的同春,带着家的暖,像在给所有等待的土地说:别急,根还在长呢,咱们的故事,只要还有一颗心记着“同春”,就永远有新的篇章。
这故事啊,从来就不是停在某一季的暖,是根须在寒土里的等待,是暖在风里的传递,是所有认得出“根”、守得住“融”的人,一起盼下去的春。春没有尽时,故事,就永远在时光里扎根,在岁月里融冰,在代际间同春,没完没了,又时时刻刻都是新的,鲜活的,带着十四地的暖,走向永远有花开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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