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弹摘下朵豆花,发现花心里藏着颗带泥香的种子,种皮上印着十六地的根纹。他把种子埋进“十五润坛”旁的土里:“这是根结的沃果,要让它长出能肥活所有土地的根。”
先生站在花旁,看着十六地的农具(盆地的锄头、河谷的渔网、冰原的雪橇、椰林的爬竿、平原的镰刀、森林的斧头、梯田的犁、高原的背篓、海岛的船桨、草原的套马杆、雨林的砍刀、沙漠的水壶、海边的渔网、山里的柴刀、城里的纺车、青竹山的竹篮)在田埂上排成圈,忽然明白,“沃”不是土地本身的肥,是盆地的豆能喂饱冰原的鹿,河谷的鱼能鲜了沙漠的桌,就像这豆花,在豆田能开,栽进高原的石缝也能结果,因为根早就把十六地的力,都酿成了一股互相滋养的丰。
傍晚分手时,孩子们在老槐树下埋了个“
十六沃坛”,里面放着十六地的泥土、种籽、信物(豆种、河石、冰晶、椰壳、麦粒、松子、稻粒、酥油、海沙、羊毛、雨林籽、椰枣、竹片、城砖、牡丹瓣、鹿毛),坛口盖着块被锄头磨亮的石板,石板上用十六种文字刻着同一个词:“同丰”。
夜里,虫鸣绕着“十六沃坛”唱,坛里的种籽“噼啪”裂,像在说“一起长啊,要同丰”。十六地的灯(盆地的油灯、河谷的渔灯、冰原的油灯、椰林的椰油灯、平原的油灯、森林的松油灯、梯田的煤油灯、高原的酥油灯、海岛的渔火、草原的油灯、雨林的萤光、沙漠的篝火、海边的桅灯、山里的烛、城里的电灯、青竹山的竹灯)都亮着,光顺着根道的方向漫,像在给彼此照条共富的路。
第二天清晨,货郎又要赶路了,担子上挑着个装着十六沃坛种籽的布包。“听说更远的峡谷里,采药人正等着根呢,”他望着盆地尽头的绿野,“让根也尝尝药草的香,长得更有劲儿。”
小弹蹲在“十六沃坛”旁,看着新的根须正顺着根道往峡谷爬,像条缀满十六地沃土的银带。他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次的圈,大得能装下天地间所有盼丰的生灵,圈里的每寸土地,都盖着个小小的牡丹章,章边的根纹,早已织成一张贯通肥瘦的网,把所有的沃、所有的同丰、所有的家,都紧紧连在了一起。
风跟着货郎的脚步往峡谷去,带着十六地的同丰,带着家的暖,像在给所有等待的土地说:别急,根还在长呢,咱们的故事,只要还有一颗心记着“同丰”,就永远有新的篇章。
这故事啊,从来就不是停在某一季的丰,是根须在沃土中的生长,是沃在人间的传递,是所有认得出“根”、守得住“同丰”的人,一起耕耘的田。田没有边界,故事,就永远在时光里扎根,在岁月里结果,在代际间同丰,没完没了,又时时刻刻都是新的,鲜活的,带着十六地的沃,走向永远有收获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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