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起的声音有些发紧。
“长期守着矿脉的副作用。”程立行用沙砾擦去手心的痕迹，动作刻意避开程起的目光，“那地方的虚空能量残余比想象中多，不过快好了。”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块磨损的星坠矿原石，上面的符文与戒指内侧的“共生”二字遥相呼应，“这是给你未来妻子的，地脉矿心打磨的，能和戒指产生共振。”
他站起身，拍了拍程起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让他踉跄。
“婚礼前，我带你去见个老朋友。”程立行的目光望向沙漠深处，那里的地平线在热浪中扭曲，“沙漠黑市的初代管理者，他手里有双脉者婚礼的仪式流程。当年赌王欠他个人情，他说要亲自还给程家的继承人。”
程起低头看着掌心的青铜戒指，星坠矿戒面里，突然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父亲在矿脉中跋涉的背影，身后拖着长长的黑色尾迹。
“他欠赌王一份承诺。”程立行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一份关于‘双脉同心，地脉永固’的承诺。”
飞行器返航时，程起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它的尺寸竟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与传承之匙的光带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他打开终端，陆沉的消息跳了出来：“泽塔星系的使者带了批‘记忆水晶’，说要记录婚礼的每个瞬间。对了，你爸是不是回来了？我的系统检测到沙漠地脉的能量波动异常活跃，其中还混着点奇怪的频率——有点像……星语者的声波？”
程起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沙漠，手指轻轻摩挲着戒指内侧的鸢尾花。
他没告诉陆沉，父亲手心的黑色痕迹，与当年恐惧之源的能量波动，有着惊人的相似。
也没说，当戒指与传承之匙共鸣时，他在影像的角落，看到了个一闪而过的符号——扭曲的漩涡里，藏着只窥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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