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宫里摆宴席,王轨借着给皇上敬酒的机会,摸着皇上的胡子说:“您老人家这么好,就是可惜以后的继承人不太给力啊。”之前,皇上问右宫伯宇文孝伯:“我儿子最近表现咋样?”宇文孝伯回答:“太子最近害怕您的威严,没再犯啥错。”宴席结束后,皇上就责怪宇文孝伯:“你之前老跟我说太子没犯错,现在王轨都这么说了,你这不是骗我吗?”宇文孝伯赶紧磕头说:“我知道父子之间的事儿,外人不好说。我是知道陛下您狠不下心,所以就没敢说。”皇上听了,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好久,才说:“我都把这事儿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办。”
王轨还老是在皇上面前提:“皇太子不是能守住江山的料,还有那个普六茹坚(杨坚),看他那长相就有反骨。”皇上听了不太高兴,说:“要是这都是天命注定的,那又能咋办呢!”杨坚听说这事儿后,吓得够呛,赶紧夹着尾巴做人。
皇上心里其实挺认同王轨他们说的,但汉王宇文赞是老二,又没什么才能,其他儿子还都太小,所以太子才没被废掉。
丁卯日,咱们陈朝任命司空吴明彻为南兖州刺史。
齐主又跑去晋阳,还开始修建邯郸宫。
九月戊戌日,咱们皇上封皇子叔彪为淮南王。
周主跟大臣们说:“去年我生病,没能把齐国这伙敌人彻底收拾了。之前我带兵进入齐国境内,把他们的情况看得透透的,他们打仗就跟闹着玩似的。而且他们朝廷乱七八糟,都让一帮小人掌权,老百姓日子苦得不行,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老天爷把这个机会给咱们,要是不抓住,以后肯定得后悔。之前咱们出兵河外,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掐住他们的要害。晋州那可是高欢起家的地方,战略位置特别重要,现在咱们去攻打晋州,他们肯定得来救援,咱们严阵以待,肯定能打败他们。然后咱们就像砍竹子一样,一路向东打过去,就能端了他们的老巢,统一全国。”可大臣们大多都不太愿意去。周主急眼了,说:“机会难得,谁要是敢阻拦我出兵,军法处置!”
【内核解读】
太建八年(公元 576 年)的这段历史,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的政治画卷,周、齐、陈三国的风云变幻,尽显乱世中的权力博弈与兴衰征兆。
北周方面,周主展现出了积极的治国姿态与战略眼光。他频繁出巡,掌控国家动态,还让太子巡抚西土,试图培养其治国能力。然而,太子在军中多有失德之举,与郑译等亲信嬉戏狎昵,甚至被问及 “何时可得据天下”,暴露了其对权力的觊觎和心性的不成熟。周主对太子要求严苛,杖责、禁酒、记录言行等手段皆用,足见其对储君培养的重视,但这种严厉也让太子学会了矫情修饰,隐藏过恶,为后续的统治埋下隐患。王轨、贺若弼等人对太子的担忧,以及对杨坚反相的预言,反映出北周内部对未来政权走向的忧虑。周主虽认同王轨等人的看法,却因其他皇子要么无能要么年幼而未废太子,显示出在继承人问题上的无奈。不过,周主看清了北齐的衰败,决心伐齐,展现出其敏锐的战略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力。
北齐的状况则岌岌可危。齐主的大赦、还邺等举措看似正常,却掩盖不了内部的混乱。赵彦深去世后,朝中掌握机密者多为嬖幸,仅斛律孝卿稍好,政治生态极为恶劣。齐朝还强征未嫁杂户,隐匿者家长坐死,这种严苛的政策无疑会加剧百姓的不满。“百姓嗷然,朝不谋夕” 的状况,以及齐主营造邯郸宫的行为,都显示出北齐的统治已失民心,衰败之象尽显,这也为北周的伐齐提供了可乘之机。
南陈的政治舞台上,官员任免之争颇为引人关注。太子叔宝欲用江总为詹事,孔奂以江总华而不实为由反对,建议选用敦重之才,却因太子的坚持而未果。后来江总与太子长夜宴饮、太子微行游其家等事,印证了孔奂的担忧,也反映出陈朝太子的失德和朝局的隐患。
总的来说,太建八年这一年,三国各有其困境与动向。北周虽有储君隐患,但周主的强势与远见使其具备扩张的潜力;北齐朝政昏乱、民心不稳,已呈颓势;陈朝则面临着太子培养不当带来的未来危机。这段历史也启示我们,一个国家的兴衰,与君主的能力、储君的培养、官员的选拔以及民心向背等诸多因素息息相关,任何一个环节的失误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改变国家的命运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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