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脸上的期待瞬间垮掉了一半。
这……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携金”的贵人啊?倒像个逃荒的。
老头走到客栈门口,停下脚步,擦了把汗,冲着门里的佟湘玉拱了拱手,一口浓重的关外口音:“这位掌柜的,行行好,讨碗水喝,俺这‘金丝雀’都快渴坏了。”
金?丝雀?
佟湘玉一个激灵。
先生说的“携金而来”,难道指的是……金丝雀?这反转让她差点闪了腰。
她强笑着把老头让进来:“老人家快请进,展堂,看茶!”
老头感激涕零,坐下喝了口茶,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独轮车上的布,笼子里果然是几只毛色金黄、活蹦乱跳的雀儿。
“俺从关外来,就指着这几只宝贝鸟儿,听说七侠镇的有钱人喜欢这个,能卖个好价钱,换点盘缠回家。”
佟湘玉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不死心:“老人家,你这鸟儿……怎么卖啊?”
老头伸出五个手指:“五钱银子一只,童叟无欺。”
正好够房钱饭钱,还略有盈余。
佟湘玉看了看吕秀才,吕秀才微微点头。
看来先生预言的前半段是应验了,确实有“携金(丝雀)”而来,是不是“贵人”另说,但好歹是笔生意。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掏钱把鸟儿买下,也算没白等一场。
恰在此时,后院传来一声惊呼,是白展堂的声音:“掌柜的!不好了!那位先生……他不见了!”
众人一听,也顾不得老头和他的金丝雀了,一股脑涌向后院客房。
只见客房门窗大开,屋内空空如也,哪还有醉汉的影子?只有桌上用茶杯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炭条画着一个极其抽象、勉强能看出是鸟类的图案,旁边还有一个箭头指向窗外。
“这……这是啥意思?”佟湘玉拿着纸,一头雾水。
吕秀才凑过来看了看,沉吟道:“掌柜的,你看这画,像不像一只鸟?箭头指向窗外,莫非是说,那贵人……或者机缘,与鸟有关,而且已经离开了?”
郭芙蓉叫道:“我明白了!那老头!那老头就是贵人!他的金丝雀!”
大家又赶紧跑回大堂。
那关外老头还坐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众人。
佟湘玉盯着那笼金丝雀,心想,难道这鸟儿真有什么玄机?
她小心翼翼地问:“老人家,你这鸟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老头摇摇头:“没啥特别,就是叫声好听点,毛色好看点。”
李大嘴插嘴:“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凤凰?变了形的?”
莫小贝嗤之以鼻:“大嘴叔叔,你看清楚,那就是几只黄雀儿!我在街上见过,三个铜板就能买一只玩!”
希望再次破灭。
佟湘玉一阵气闷,觉得被那醉汉耍得不轻。
她没好气地对老头摆摆手:“行了行了,鸟儿我们不要了,你喝完水就赶紧走吧。”
老头也不介意,喝完水,道了谢,推着他的独轮车,吱呀吱呀地走了。
客栈里弥漫着一股失望和被人戏弄的沮丧气氛。
佟湘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始计算早上的损失:一顿早饭,一壶茶,还有浪费的感情和时间。
白展堂嘀咕道:“我就说是骗子吧,装神弄鬼,吃完喝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郭芙蓉附和:“就是!还贵人携金,携个鸟!”
吕秀才却还在研究那张画:“不对,不对,先生留下此图,必有深意。你们看,这鸟画得如此怪异,或许并非指代真正的禽鸟……”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刚才那个关外老头,又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这次他连独轮车都没推,空着手,脸色煞白。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俺的鸟儿!俺的鸟儿!”老头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佟湘玉正烦着呢:“鸟儿怎么了?飞了?”
老头拍着大腿:“不是飞了!是……是变了!刚才俺推车走到镇口,想喂喂它们,结果一掀开布,那笼子里……那笼子里哪儿还有什么金丝雀啊!全是……全是黄澄澄的金疙瘩!真金子啊!”
“什么?!”
同福客栈里,仿佛瞬间被武林高手点了所有人的穴道,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那关外老头带着哭腔的诉说。
“……俺吓得魂都没了!以为撞了邪,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金子!满满一笼子,金元宝、金瓜子、金叶子……晃得俺眼睛都花了!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啊!”老头浑身哆嗦,仿佛那金子烫手。
佟湘玉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都变了调,尖利得能划破玻璃:“金子?!你说那一笼子麻雀……不对,金丝雀……变成了真金子?!”
她感觉自己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一笼子金子能买下多少个同福客栈。
白展堂眼睛瞪得像铜铃,口水差点流出来:“哎哟我的妈呀!点石成金?!那醉鬼……不是,那位先生,是真神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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