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不仅在马刚身上,也在陶成文三人身上。他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而此刻,远在老宅,暂时安全的曹荣荣,在经历了付书云崩溃引发的第三次暴行回忆后,看着窗外闪烁的警灯,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动静,另一段更为隐秘、更触及危暐(VCD)如何利用规则本身施暴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那段记忆,涉及的人更多,场面更“合法”,但造成的伤害和心理阴影,却更为深远。
【回忆开始 - 第四次暴行】
那是一次看似正规的商业仲裁听证会。危暐(VCD)的公司与另一家小型科技公司存在专利纠纷。那家小公司的创始人,是曹荣荣的一位学长,为人正直,技术过硬,但缺乏背景。危暐看中了对方的核心技术,试图低价收购被拒后,便利用其强大的法务团队和背后的人脉关系,发起了恶意诉讼和仲裁。
曹荣荣作为危暐公司的财务负责人,被迫出席作证。她知道危暐一方提供的部分财务数据存在误导性,甚至篡改,但她不敢说。孙鹏飞、程俊杰作为项目关联方,也在现场。张帅帅当时作为特邀的技术顾问旁观。鲍玉佳因其他事务未到场。林奉超虽然没有直接出席,但仲裁庭的负责人,与他关系密切。
听证会上,危暐(VCD)西装革履,表现得彬彬有礼,逻辑清晰。他带来的律师团队更是气势凌人,不断用专业的法律术语和精心准备的“证据”向对方施压。而那位学长创始人,虽然准备充分,但在对方强大的资源和心理攻势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几次因为愤怒和委屈而情绪激动,被仲裁庭警告“保持秩序”。
中途休庭时,在休息室里,危暐对着曹荣荣、孙鹏飞、程俊杰等人,得意地低语:“看到没?这就是权力的高级玩法。不需要动手,甚至不需要骂人。利用规则,就能把人逼死。他那点技术,我要定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快感。他将法律和规则,视作自己可以随意挥舞的武器。
再次开庭后,局势一边倒。危暐的律师抓住对方一个微不足道的程序瑕疵,大做文章,要求仲裁庭予以严厉考量。就在仲裁庭似乎倾向于危暐一方时,曹荣荣看到那位学长绝望而通红的眼睛,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旁听席的张帅帅,张帅帅眉头紧锁,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最终,仲裁结果倾向了危暐一方,对方不仅可能失去专利,还要承担巨额的诉讼费用,公司濒临破产。
宣判后,危暐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到那位失魂落魄的学长面前,伸出手,脸上带着虚伪的惋惜:“很遗憾,商业规则就是这样。希望下次合作愉快。”
学长没有握他的手,只是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危暐也不在意,收回手,轻声说了一句只有附近几个人能听到的话:“记住,有些位置,不是你这种人该坐的。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
这句话,与他当年在会所羞辱女乐师、在老宅逼迫曹荣荣下跪时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披上了“商业规则”和“法律”的外衣,显得更加冷酷和“合法”。
事后,那位学长承受不住打击,公司破产,家庭也出现变故,据说一度抑郁。而危暐则顺利拿到了核心技术,在圈内更是被传为“手段高明”。
那天晚上,危暐在公司庆功宴上,对着曹荣荣、孙鹏飞、程俊杰等人举杯,再次“授课”:“今天都看到了?暴力,是最低等的手段。真正的权力,是让规则为你服务,让对手在你自己设定的游戏里输得一败涂地,还无处申冤。这,才是我们该追求的境界。”
孙鹏飞和程俊杰当时还附和着笑了,但曹荣荣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意识到,危暐的暴力已经升级了,从肉体、精神,延伸到了利用社会规则和法律工具来碾轧他人。这种暴力更隐蔽,更难以指摘,但破坏力同样惊人,甚至更能摧毁一个人的信念和对公平的期待。
【回忆结束】
这段回忆,让留在老宅的曹荣荣再次浑身发冷。她看着身边同样面色难看的孙鹏飞和程俊杰,苦涩地说:“他后来……越来越喜欢用这种方式。他说,这样才‘高级’,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梁露紧紧握住她的手,无言安慰。
沈舟记录着这一切,沉声道:“滥用规则与权力的暴力,是对社会公平基石最致命的腐蚀。它让受害者求助无门,让旁观者麻木不仁,让施暴者愈发肆无忌惮。”
魏超听着通讯器里传来的这些对话,看着眼前废弃的厂房,对马文平低声道:“听到了吗?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不仅自己作恶,还在扭曲他身边所有人的是非观。”
(二) 决断时刻:原则与结果的博弈
厂房内,马刚显然也通过某种方式(可能是留在老宅的监听设备)听到了曹荣荣的这段回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有嘲讽,也有更深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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