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汉子看到“燃铁之心”,脸色同时一变,眼中闪过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光芒!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警惕之色更浓。
“刘正荣?”年长汉子死死盯着刘臻,语气更加凝重,“你有何凭证?”
刘臻略一沉吟,将父亲那枚独特的“溯源者”令牌也取出。
两名汉子看到令牌,脸色再变,显然认得此物。
年长汉子沉默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我等无法做主。请在此稍候,容我等通传。”他对着身后通道内做了一个手势。
另一名汉子立刻转身,快步消失在通道深处。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却显得格外漫长。山谷中只有风声和温泉的咕嘟声。
很快,那名汉子返回,对年长汉子低语几句。
年长汉子点点头,看向刘臻三人,侧身让开通道入口,语气依旧谨慎,却缓和了些许:“三位请进。长老要见你们。”
刘臻心中稍定,与墨先生、阿青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迈步走进了通道。
通道内部并非想象中粗糙的山洞,而是由某种光滑的合金与岩石混合构筑,墙壁上镶嵌着散发柔和白光的奇异矿石,空气温暖干燥,与外面的酷寒判若两个世界。通道蜿蜒向下,戒备森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同样装束、气息沉凝的守卫站岗,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一个宽敞的、如同大厅般的空间。厅内陈设简朴却坚实,有数十人正在忙碌,或擦拭保养兵器,或研讨地图,或打坐调息,气氛肃穆而紧张。看到刘臻三人进来,所有人动作都是一顿,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充满了好奇、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大厅尽头,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身穿深灰色长袍的老者,正站在一张巨大的石桌前,低头研究着一张兽皮地图。他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刘臻脸上,尤其是他手中的“燃铁之心”和令牌时,古井无波的眼中骤然爆发出无比复杂的光芒——震惊、激动、难以置信、追忆、悲伤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充满沧桑的叹息。
“像太像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他挥了挥手,厅内其他人立刻躬身行礼,无声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两名心腹守卫留在门口。
老者缓缓走到刘臻面前,目光依旧死死盯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面容看到另一个人。
“孩子,告诉我,你父亲他真的。”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刘臻心中一痛,沉声道:“家父已遭不幸。”他将父亲失踪及自己一路追寻的经过,简略道出,重点提到了北地冰原的变故和父亲的遗言。
老者听完,久久不语,眼中悲色更浓,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正荣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路终究没能逃过。”他抬起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说你在北地启动了‘净炎’?惊动了‘它’的本体意识?”
“是。”刘臻点头,“但‘净炎’似乎并不完全受控,能量狂暴,幸得碎片之力稍作平衡,但地底确有更恐怖之物似被惊动。”
老者脸色无比凝重:“‘净炎’本就不是为了完全消灭‘它’,也无人能真正消灭‘它’。其作用更多是‘安抚’与‘疏导’,将逸散的力量导入地脉,延缓其苏醒。你强行启动,虽暂时缓解了表层的泄露,却可能加速了深层意识的苏醒进程福祸难料啊。”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燃铁之心”上,眼神复杂:“此物你父亲当年执意带走,说唯有他能找到真正运用之法如今它选择了你。”
就在这时,一旁始终沉默的墨先生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惊疑不定:“阁下莫非是当年‘誓约’三长老之一的奕辰长老?”
老者目光转向墨先生,打量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是墨尘?当年誓约中,最年轻的‘执笔者’?听说你后来回归了守山人?”
墨先生(墨尘)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躬身行礼:“正是晚辈!奕辰长老,您您竟然还健在!‘誓约’真的还有火种存世!”
奕辰长老苦笑一声:“苟延残喘罢了。当年浩劫,誓约分崩离析,死的死,散的散,隐的隐。我等这些老家伙,只能带着部分典籍和种子,躲入这深山老林,建立这‘薪火营地’,以期保留一丝希望,等待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转机。”他的语气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刘臻心中震动,原来墨先生当年也是“燃铁誓约”的成员!
奕辰长老看向刘臻,神色肃穆:“孩子,你父亲让你来此,除了寻求庇护,想必更是希望你能知晓真相,继承遗志。但‘燃铁之心’牵扯太大,你的身份也极其特殊。有些事,你需要知道,也必须做出选择。”
他示意三人在石桌旁坐下,缓缓道:“‘燃铁誓约’的起源,远比你知道的更加古老和复杂。它并非凭空创立,而是传承自一个更加久远的、几乎已被遗忘的古老守护者组织——‘源初守望’。我们守护的,不仅仅是‘源’的秘密,更是关于‘它’的真正起源、本质以及与之共存的可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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