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
“创造者的血和泪。”小银轻声说，“您现在的状态太危险，不能——”
秦越越已经用匕首划破手掌，让鲜血滴入一个空碗中：“告诉我咒语。”
小银知道无法劝阻，只能开始吟诵古老的召唤咒语。血液在碗中旋转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微型漩涡。秦越越想起顾墨城消失前的那个吻，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一滴泪水落入血中。
银光炸裂！整个房间被耀眼的光芒充满，碗中的液体升到空中，逐渐凝聚成人形。当光芒散去，顾墨城虚弱但完整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就知道……你会乱来……”他气若游丝地说，手指轻抚秦越越脸上的泪痕。
秦越越还来不及说话，突然一阵剧痛从背部传来。影子毒素因为情绪波动加速扩散，她眼前一黑，昏倒在顾墨城怀里。
朦胧中，她感觉自己漂浮在无边的黑暗里。远处有一点光亮，走近发现是面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另一个秦越越——原着中那个恶毒女配。
“你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女配冷笑着，“你只是在重蹈我的覆辙。”
秦越越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女配的脸逐渐扭曲，变成了林雨柔，又变成了傅寒川，最后变成了……系统的模样。
“小心……系统……”顾墨城的警告在耳边回响。
秦越越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医疗舱里。顾墨城和小银正在操作台前低声讨论着什么，看到她醒来立刻围了过来。
“你昏迷了十二小时。”顾墨城脸色凝重，“毒素暂时抑制住了，但——”
“系统有问题。”秦越越直接打断他，“我看到了……它和影子有联系。”
顾墨城和小银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正想告诉你这个。”顾墨城调出一段能量波形图，“每次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都会产生与影子同频的能量波动。”
小银补充道：“它可能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秦越越想起最初系统将她送回书中世界的情景——那真的是为了修复世界线，还是为了把她引到影子的陷阱里？
“那我们现在的谈话……”
“我用结界屏蔽了。”顾墨城指了指墙上几乎不可见的银色光膜，“但它迟早会察觉异常。”
秦越越沉思片刻，做出决定：“我们需要主动出击。现在有两滴眼泪了，还差傅寒川和林雨柔的。”
“傅寒川在爆炸中失踪了。”小银汇报道，“但林雨柔今晚会在歌剧院出席慈善演出。”
“那就从她开始。”秦越越坐起身，尽管动作牵动伤口让她脸色发白，“如果能让影子离开她的身体，或许能获得悔恨之泪。”
顾墨城想反对，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后叹了口气：“至少等天亮再行动。你需要恢复体力。”
秦越越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墙上的日历上——现实世界中，昏迷的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时间不多了。
6
夜幕低垂，秦越越站在歌剧院楼顶的钟楼里，透过彩色玻璃窗俯瞰灯火通明的大厅。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影响行动。
“林雨柔已经到了，在VIP休息室。”小银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奇怪的是，傅寒川没有陪同。”
顾墨城站在秦越越身旁，银色纹身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影子可能已经完全控制了她，不需要傅寒川这个媒介了。”
秦越越调整着望远镜焦距：“演出还有半小时开始，我们按计划行动。小银负责切断电源，顾墨城守住出口，我亲自接触林雨柔。”
“太危险了。”顾墨城皱眉，“你的伤还没好。”
“只有创造者能唤醒被寄生者的原人格。”秦越越检查着装备，“这是系统…不，是影子最害怕的事。”
提到系统，三人都沉默了。自从发现系统可能被影子控制后，他们改用物理通讯设备，所有行动细节都当面商议。
“时间到了。”秦越越深吸一口气，“行动。”
小银瞬间消失在原地，顾墨城则展开光翼飞向歌剧院后门。秦越越启动隐身装置，沿着通风管道潜入建筑内部。
管道狭窄闷热，她小心翼翼地爬行，终于来到VIP休息室上方的通风口。透过栅栏，她看到林雨柔正对着镜子补妆。近距离观察，林雨柔的脸色苍白得不正常，眼白上布满了细小的黑色血丝。
“我知道你来了，小作者。”林雨柔突然开口，声音里夹杂着诡异的回声，“通风管里不闷吗？”
被发现了！秦越越当机立断踹开通风口跳下，同时启动防护罩。果然，林雨柔的指甲瞬间伸长成黑色利刃，狠狠划过她刚才所在的位置。
“反应挺快。”林雨柔——或者说影子——歪着头打量她，“比上次见面强多了。”
秦越越保持安全距离：“我要和林雨柔本人对话。”
“她不想见你。”影子咯咯笑着，“那个懦弱的女孩自愿把身体交给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把她写得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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