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刀子般刺入秦越越心脏。确实，在原设定中，林雨柔经历了太多苦难。
“那不是我本意。”秦越越咬牙道，“我后来修改了结局。”
“太迟了。”影子操控着林雨柔的身体转了个圈，“现在这具身体归我了。等我吞噬了你，就能彻底掌控这个世界！”
它突然发动攻击，黑色能量波如潮水般涌来。秦越越闪避不及，被掀翻在地，隐身装置摔坏了。更糟的是，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渗透了绷带。
“看看你，多狼狈。”影子俯视着她，“创造者也不过如此。”
就在它准备最后一击时，整个歌剧院的灯光突然熄灭！小银成功切断了电源。
黑暗中，秦越越抓住机会扑向林雨柔，双手死死按住她的太阳穴：“林雨柔！我知道你能听见！这不是你的结局！”
她集中全部精神力，将自己作为创造者的记忆直接传输过去——那些被修改的章节，那些温暖的番外，读者们对女主角的喜爱……
林雨柔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黑色能量如沸水般翻涌。
“不！闭嘴！”影子的声音开始不稳，“她不会相信你的！”
突然，林雨柔的左眼恢复了清明，流出清澈的泪水：“救…救我…”
这是原人格在求救！秦越越加大精神力输出：“跟我念——‘我是我命运的主宰’！”
这是原着最后一章的标题，也是林雨柔战胜黑暗的关键台词。
“我…我是…”林雨柔艰难地开口，右眼却依然漆黑，“不！你骗我！我永远都是受害者！”
两种人格激烈争夺着身体控制权。秦越越已经到达极限，嘴角渗出血丝。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时，一道银光闪过——顾墨城破窗而入，将一枚银色符文贴在林雨柔额头！
“啊——！”影子发出刺耳尖叫，黑色能量开始从林雨柔七窍中溢出。
“现在！”顾墨城大喊。
秦越越立刻取出特制容器，将逃逸的影子能量吸入其中。林雨柔的身体软软倒下，被小银及时接住。
“成功了吗？”小银紧张地问。
顾墨城检查着容器：“大部分捕获了，但还有残余逃走了。”
秦越越疲惫地坐在地上，看着昏迷的林雨柔：“她怎么样？”
“生命体征稳定。”小银检测后汇报，“但精神受创严重，需要长时间恢复。”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断电引起了骚乱，保安正朝这边赶来。
“我们得走了。”顾墨城扶起秦越越，“小银，你带林雨柔去安全屋。”
回到临时基地，秦越越瘫在沙发上，连手指都不想动。顾墨城默默为她处理重新裂开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你太乱来了。”他低声责备，“如果我来晚一步…”
秦越越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突然伸手抚平：“但你来了。”
顾墨城愣住了，银色的眼眸中泛起波澜。他抓住秦越越的手腕，声音沙哑：“你知道观察者为什么会被你的世界吸引吗？”
秦越越摇头。
“因为你在创造时倾注了太多情感。”顾墨城轻声说，“每个角色都有血有肉，每段故事都饱含温度。这种纯粹的灵魂之光，在高维世界很少见。”
他松开手，从虚空中取出一摞书籍——全是秦越越在现实世界出版的小说首版签名本。
“这是…”秦越越震惊地翻开扉页，上面确实是她亲笔签名。
“还有这些。”顾墨城又展示了一系列照片，全是她在签售会、文学节上的影像，有些角度明显是偷拍的。
最让她心跳加速的，是一条被小心保存在水晶盒中的手帕——去年秋天她参加文学论坛时不小心掉落的。
“你…你一直在现实世界观察我？”
“从你出版第一本书开始。”顾墨城承认，“最初只是学术兴趣，后来…”他苦笑一声，“观察者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能干涉研究对象，更不能产生感情。”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银色纹身微微发光，美得不似凡人。秦越越突然意识到，这个高维生命体已经默默守护她很多年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可能没机会说了。”顾墨城神情凝重，“今晚的行动已经惊动了影子本体，它一定会全力反扑。而我…”他指了指胸口，“为了制造那个封印容器，消耗了太多本源力量。”
秦越越这才注意到，他的银色纹身比之前暗淡了许多。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席卷而来，她突然抓住顾墨城的衣领：
“不许说这种话！我们一定能收集齐四种眼泪，修复世界裂缝！你答应过要告诉我高维世界的一切！”
顾墨城静静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突然笑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小作者？”
“我——”秦越越语塞，脸颊发烫。
就在这时，警报声刺破夜空！小银的紧急通讯传来：“主人！大批活死人正向基地包围！影子本体就在它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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