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的脑子,嗡的一声,停转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耍流氓的男人,心里的小人直接躺平,四肢摊开,放弃挣扎。
【认领?大哥你当这是失物招领处吗?】
【还今晚就开始?你这KPI下得也太快了!我刚当上皇后,退休生活还没开始,就要返聘再就业了?】
眼看蔺宸的脸越靠越近,呼吸都扑到了她脸上,她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终于冲破了脑子里的弹幕。
“等等!”
她伸出双手,死死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
蔺宸的动作停住,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对她的抗拒很不满。
“陛下,”沈曼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太医说......说龙胎未满三月,不宜......操劳。”
她把“龙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的免死金牌啊!护身符!这时候不用,等到什么时候!】
蔺宸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股要把她吞下去的火气,没有立刻退去,反而变了味道。
他低头,目光从她惊慌的脸上,一寸寸移到她平坦的小腹。
那眼神,像一团烧红的炭,从毁灭的怒火,变成了另一种滚烫的、偏执的、想要确认什么的狂热。
他竟然忘了。
他差点就伤到了他最期盼的东西。
蔺宸非但没退开,反而俯身更低,一只手从她的肩膀滑下,准确地覆在她的小腹上。
掌心滚烫,隔着几层衣料,烙得她皮肤发麻。
“这里面......”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朕的皇子?”
沈曼曼被他这一下弄得浑身汗毛倒竖,只能僵硬地点头。
蔺宸没再说话,就这么用手掌感受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直起身,退开一步。
两人之间那股快要爆炸的紧绷感,终于散了。
他沉默地看了她许久,转身大步走到床边,自己和衣躺下,背对着她,像一尊生闷气的石雕。
沈曼曼:“......”
【这就完了?】
【哥们你这情绪过山车也太刺激了,我还以为今晚要血战到底呢。】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在他留出的空位上,轻轻躺下。两人之间隔着能跑马的距离。
就在沈曼曼以为今晚就要在尴尬中度过时,身边的人突然翻了个身。
一只滚烫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捞进怀里,像铁箍一样紧紧圈住。
沈曼曼浑身都绷紧了。
“睡觉。”
蔺宸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闷闷的,听着很不甘心,但抱着她的力道,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狠劲。
他只是抱着她,再没有别的动作。
沈曼曼紧绷的身体,这才一点点放松。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困意慢慢涌了上来。
算了。今晚的KPI,算是靠肚子里的娃,蒙混过关了。
册封大典后的第三日,天气晴好。
凤鸣宫接到了慈安宫的懿旨。太后说御花园的西府海棠开得好,请皇后娘娘一同赏花。
春桃一边帮沈曼曼换上一身轻便的宫装,一边小声嘀咕:“娘娘,您说太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闹得那么僵,连封后大典都称病没去,怎么突然想起跟您赏花了?”
沈曼曼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为她梳着简单的发髻,心里门儿清。
【来了,来了,经典偶遇局。】
【黄鼠狼给鸡拜年,指定没安好心。】
【这哪是赏花,分明是鸿门宴。八成是觉得自己搞不定我,想找外援了。】
她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最无辜、最单纯的表情。
“太后是长辈,召见本宫,去就是了。”她柔声对春桃说。
去御花园的路上,沈曼曼心里已经把各种狗血剧情过了一遍。
等她带着宫人到了凉亭,果然,那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了。
一个是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太后。
另一个,正是那个北狄王子,阿史那隼。
他今天换了身墨蓝色的北狄常服,少了宴会上的攻击性,多了几分草原的随性。他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像一头趴在草丛里打盹的豹子。
看见沈曼曼,太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皇后来了,快来坐。”
阿史那隼也站起身,那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又一次像钩子似的落在沈曼曼身上。
“皇后娘娘今日的装扮,比大典上更多了几分娇美。”他用蹩脚的汉话开口,语气里的赞美毫不掩饰。
沈曼曼心里翻了个白眼。
【别夸了,再夸我可要收费的。】
她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羞怯模样,对着两人福了福身,在太后指定的位置坐下。
“王子过誉。”
阿史那隼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随即端起茶杯,话锋一转。
“我们草原上,有一种鹰,叫海东青,是天生的王者。”他看着茶杯里的浮叶,像在自言自语,“但有时候,鹰巢里会被人偷偷换进一颗麻雀蛋。那小麻雀出壳后,住在金窝里,吃着最好的肉,以为自己就是鹰王,却永远不知道,自己连飞上天的本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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