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没在屋里开,全在山道旁、喷气孔下、火山石屋前,居民和游客你一言我一语,把巡山经验改成防御招。
清晨的山道上,陈屿教阿焰试测温棒的震动,刚测完3号喷气孔,阿焰皱起眉:“握柄沾了火山灰,滑手!”他从兜里摸出袋火山岩粉,补在防滑套上:“火山岩粉越沾越涩,还能增强防烫性,握得更牢!”陈屿立刻照着改,后来所有测温棒握柄都加了火山岩粉套,成了火山的“特色标记”。
正午的喷气孔旁,苏清教大家看预警旗,采苔藓的阿婆说:“火山喷发声大,鼓锣声听不清咋办?”她指着旗旁的金属管:“把金属管插在鼓旁,敲鼓时气通管子,‘呜呜’声传得远,连山底的人都能听见!”苏清试了试,金属管配鼓锣声,在火山轰鸣里也清晰,阿焰在山底都听见了。
傍晚的火山石屋前,林熵教游客认荧光石,老巡山员阿公突然指着地面说:“火山岩缝里的苔藓一枯,地热准要升,比测温棒还早发现!”林熵赶紧把“苔藓预警法”加进手册,还让村里的孩子当“苔藓观察员”,看到枯苔藓就跑去敲鼓锣。
最热闹的是“巡山防御赛”——居民们握着改装的测温棒比赛“找安全区”,游客跟着手绘地图往应急台跑,孩子们举着荧光石指路,阿焰赢了比赛,捧着奖品(一根新测温棒)笑:“这比赛比说教管用,连新来的游客都懂了‘看预警旗、听鼓锣、认箭头’!”
没过多久,火山遇上一次地热异常预警——2号喷气孔旁的黄旗挂了起来,鼓锣敲起“咚—咚—”,阿焰的测温棒握柄突然震动,铜铃“叮—叮”响。他赶紧往火山石屋安全区躲,喊着附近采苔藓的居民:“往观景台应急台跑!”阿婆把火山石筐倒扣在头上挡灰;孩子们发现苔藓枯萎,跑去敲响了带金属管的鼓锣,整个火山古镇忙而不乱。
地热降温后,只在熔岩沟旁烫坏了几块警示牌,没人受伤,火山苔藓也及时运到了安全区。险情过后,阿焰摸着测温棒笑:“这棒真是‘救命棒’,震的时候我就知道该躲,比老经验还准!”
消息传到周边的五大连池、腾冲火山古镇,居民们都握着测温棒来学改装的工具,连火山景区管委会都来学“预警鼓+金属管”的做法。后来,火山古镇牵头建了“火山巡山防御联盟”,编了本《火山防御小册》,把“测温棒预警”“苔藓观察法”都写了进去,阿焰、阿婆还被请去当“讲师”,给其他火山的居民讲实战经验。
这天傍晚,三人坐在观景台应急台,手里拿着阿焰送的礼物:一根缠了火山岩粉套的小测温棒(柄尾拴铜铃)、一个织着细铜丝的小火山石筐、一面系着铜铃的预警旗。远处的喷气孔飘着轻烟,铜铃在手里“叮”声轻颤,苏清指着冰川的方向说:“下一站要是冰川古镇,是不是该改冰镐、防寒毯了?”林熵笑着点头,陈屿摸了摸兜里的小火把和小驼铃,铜铃又响了一声——像溶洞的火把,像沙漠的驼铃,像森林的松涛,安全从来不是复杂的设备,是居民手里的测温棒、火山石筐,是火山石堆旁的预警旗、山顶的鼓锣,跟着地热的温度,裹着火山岩的质感,稳稳地护着每一个靠火山讨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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