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给学校送灵草盆栽,孩子们正在上自然课。林羽教他们用棉签给灵草传粉,绒毛上的金粉沾在纸上,像撒了把碎阳光。“为什么不用蜜蜂呢?” 扎马尾的女孩举着棉签问。林羽指着窗外的玻璃幕墙:“城里的蜜蜂少了,但我们可以当‘人工蜜蜂’,” 他把孩子们的作品贴在墙上,拼成片金色的花海,“就像古人说的‘人能弘道’,草木的事,终究要靠人心来成全。”
午后的批发市场喧闹如潮,林羽在花鸟区给新摊位选花盆。陶盆的摊主是对老夫妻,泥坯上还留着手指的压痕:“这是我家老头子用脚踩的泥,比机器和的有劲儿,” 老太太用抹布擦着盆沿,“就像你这灵草,看着嫩,根却扎得深。” 林羽挑了批带细孔的浅盆,“种灵草要‘浅种高围’,” 他比划着覆土的厚度,“就像给孩子穿衣服,别裹太严实。”
傍晚的滨江步道挤满了散步的人,林羽跟着护河志愿者检查生态浮岛。泡沫板上种着的灵草正开着淡紫花,根系在水里织成细密的网,“这草能净化水质,” 志愿者捞起片落叶的动作如拾贝,“去年这河还发臭,现在都有小鱼了。” 林羽看着花影在水波里摇晃,突然觉得灵草就像群沉默的使者,用根须悄悄缝合着城市与自然的裂痕。有遛狗的阿姨蹲下来拍照:“这花真俊,能种在我家阳台吗?”
夜色漫上来时,林羽坐在跨江大桥的观景台。桥下的货轮亮着灯,像游在江里的星星;桥上的车流汇成光河,尾灯的红光映在灵草叶上,像给叶片描了道金边。他摸出手机给二柱打视频,屏幕里的泽丰村正浸在暮色里,茶园的轮廓模糊如墨,“灵草在城里开花了,” 他举着手机转了圈,“就像你说的,好东西要让更多地方看到。” 二柱在那头笑:“等你回来,咱把茶园改改,也弄个‘城里模式’。”
地铁进站的风掀起林羽的衣角,他怀里揣着给社区花园的新草籽,布袋上绣的 “泽丰村” 三个字被体温焐得温热。车厢里的广告屏在播环保公益片,画面里的沙漠正在变绿,突然觉得这城市的地铁,就像条地下的河流,载着草木的种子,也载着人的念想,往每个需要绿意的角落流淌。邻座的姑娘盯着他怀里的布袋:“这是什么种子?能种在我家窗台吗?”
深夜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林羽买了份关东煮,坐在靠窗的吧台。玻璃外的霓虹在雨洼里碎成光斑,像片倒悬的星空。他想起白天在文创园看到的马齿苋,在老街喝的灵草汤,在江面上开的紫花,突然明白所谓 “草木江湖”,不在深山老林,而在这城市的烟火里 —— 在写字楼的窗台,在孩子的课桌上,在河边的浮岛,在每个愿意给草木留个角落的人心里。
雨又下了起来,敲在便利店的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鼓点。林羽喝完最后口汤,把汤里的海带结捞出来 —— 这东西和灵草一样,在水里能活得自在,在土里也能扎根,原来最韧的生命力,从来都不挑地方。他拉开门走进雨里,怀里的草籽袋沉甸甸的,像揣着把星星的种子,要去撒向这城市的每个黎明。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羽站在新建的保障房楼顶。晨光给水泥屋顶镀上层金,志愿者们正在铺设种植箱,灵草籽混着朝霞的碎光落进土里。有个刚搬来的老奶奶摸着箱壁:“这屋顶能长草?” 林羽往土里埋了块青崖山的石头:“您看,” 他指着石缝里冒出的嫩芽,“只要给点土,草木就敢在天上扎根。” 远处的塔吊转了个方向,吊臂的影子在种植箱上划过,像给这片新生的绿,圈出片更大的天空。
轮渡的铁锚链在晨雾里哐当作响时,林羽正把灵草幼苗放进特制的保温箱。箱底垫着青崖山的苔藓,能保持 60% 的湿度,符合《太初规则》“润而不涝” 的要求。江风裹着鱼腥味扑在脸上,他摸出帆布包里的旧海图 —— 这是老码头工人送的,泛黄的纸页上,滨江湿地被红铅笔圈出个模糊的轮廓,“那片滩涂能长芦苇,就一定能养你的灵草。” 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指划过潮间带,指甲缝里还嵌着船板的木屑。
三层舱的舷窗边,生态学家周教授正调试水质检测仪。仪器屏幕上跳动的 pH 值停在 7.8,“轻度盐碱化,” 她用吸管取了点江水滴在载玻片上,“灵草的耐盐基因需要激活,就像老渔民说的‘海菜要见咸才肯长’。” 林羽翻开保温箱,灵草的第七片真叶边缘泛着微红,是应激反应的信号,“我带了泽丰村的草木灰,” 他从布袋里倒出灰粒,在掌心搓成细粉,“按古法‘每潮撒一捻’,能中和盐分。”
轮渡靠岸时,滩涂的芦苇正被潮水漫过根部。当地护鸟员老马撑着木船来接,船板上的青苔滑腻如缎,“这片湿地以前是造船厂,” 他用竹篙拨开水面的浮萍,“桩子缝里还能捡到生锈的铆钉。” 船底划过泥滩的沙沙声里,林羽看见退潮后的泥地上留着菱形的蟹洞,像大地的呼吸孔,“灵草的根系能固沙,” 他指着滩涂的裂缝,“就像船钉能稳住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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