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炊烟绕巢,饭香满庭
午饭设在云巢下的空地上,村民们带来了自家的菜。柏婶烙了崖柏叶饼,老巢炖了山里的土鸡,里面放了茯苓块,清砚煮了灵芝水。玄栖道长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个旧的木勺,“这勺子是前几天在储物间找到的,” 勺柄上刻着 “玄真” 二字,“《云巢玄志》里说,明代有位玄真道长,就用这样的勺子煮茶,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用。”
林羽接过木勺,勺柄上的木纹已包浆温润,勺底还留着淡淡的茶渍。“道长,这算不算‘物归原主’?” 他笑着问。玄栖道长摇头:“算‘物归其用’。它在储物间里待了几百年,是因为云巢的真脉断了,如今真脉通了,它自然就能再派上用场。这世上的东西,都有自己的‘使命’,没派上用场,只是还没等到合适的时光。” 这话让林羽想起去年冬天,他曾为找不到匹配的旧木料补巢而发愁,玄栖道长却让他 “等春天灵草长了,木料自会出现”。如今看来,那些所谓的 “等待”,不过是在等时光把该凑齐的 “缘分” 凑齐 —— 就像这木勺,等了几百年,终于等到能用上它的人,等到能让它再次煮茶的云巢。
席间,柏婶说起她的孙女,“去年孙女来云巢玩,被朽木绊倒了,哭着说再也不来了,” 她指着木巢下的灵草丛,“今年来,抱着我的腿说要给灵草浇水,还说长大了要像林小哥一样,给木巢‘治病’。” 林羽望着不远处正给灵芝浇水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水瓢,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灵芝。他突然觉得,所谓宿命,就是这样一代传一代 —— 玄真道长守护过的云巢,玄栖道长守护着的云巢,将来会有更多像小女孩这样的人守护,云巢的真脉,会在这样的守护里,一年年绵长下去。
未时?风过巢鸣,旧事新说
饭后,玄栖道长带着林羽去看储物间里的旧经卷。去年还粘连成块的经卷,如今已被茯苓的菌丝轻轻分开,页面上的字迹渐渐清晰,是用朱砂写的《栖真经》,末尾题着 “万历三十七年,玄真子书”。“你看这经卷上的字,” 玄栖道长指着 “栖真” 二字,“和巢门上的残刻一模一样,这就是‘真脉相承’,不管过了多少年,云巢的魂没变。”
林羽轻轻抚摸着经卷,页面上还留着淡淡的草木香,像是经卷也在吸着云巢的真脉。“道长,我们现在做的,和玄真道长当年做的,是不是一样的?” 他轻声问。玄栖道长点头:“一样,也不一样。玄真道长当年是‘建巢’,我们现在是‘守巢’,但核心都是‘顺木之势,应草之性’,都是在守护云巢的真脉。这就像《道德经》里说的‘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不管是建还是守,只要顺着天道走,就能把事做好。”
清砚抱着个新做的木牌跑来,上面刻着 “云巢岁稔” 四个字,“林小哥,师父说这个木牌该挂在巢门上,” 他把木牌递给林羽,“去年巢门还歪着,今年灵草把它护稳了,正好挂木牌。” 林羽接过木牌,和玄栖道长一起挂在巢门上,木牌与旧残刻相映,像是新的时光与旧的时光,终于在这一刻重合。风吹过木牌,发出轻轻的响声,像是云巢在回应,又像是时光在低语 —— 那些被遗忘的,终会被想起;那些被损坏的,终会被修复;那些该延续的,终会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守护里,绵长下去。
申时?暮云低垂,巢影渐长
夕阳西斜时,村民们渐渐散去。林羽帮着清砚收拾茶具,玄栖道长则在木巢下打坐,夕阳的光洒在他的道袍上,与周围的灵草相映,像是一幅安静的画。“林小哥,明年你还来吗?” 清砚突然问,手里正擦拭着去年林羽带来的木材检测仪,“师父说,云巢的真脉刚通,还需要好几年才能彻底稳下来,灵草也需要人看着。”
林羽望着木巢上的崖柏,去年栽下的幼苗,如今已能挡住夕阳的光,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今年的新种子,是从露坛和霜坛带来的,“我明年肯定来,” 他把种子递给清砚,“这些种子能和云巢的灵草混种,玄栖道长说,不同地方的灵草混种,能让真脉更稳,就像不同地方的人来守护云巢,能让云巢的故事更久。” 玄栖道长睁开眼,笑着说:“万物都是相通的,灵草如此,人也如此。云巢的真脉,从来不是孤立的,它连着露坛的凝真,连着霜坛的守素,就像我们每个人,都连着过去和未来,这就是宿命,也是天道。”
柏婶的孙女跑回来,手里拿着朵刚摘的崖柏花,“林叔叔,我把花放在木牌旁边了,” 她仰着小脸,“奶奶说,这样云巢就会一直好好的,不会再坏了。” 林羽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看着那朵小小的白花贴在木牌上,突然觉得,宿命从来都不是沉重的,而是像这样,藏在每个小小的举动里,藏在每个人的牵挂里,藏在灵草的生长里,藏在云巢的每一道木纹里 —— 一代又一代人,用这样的温柔,把时光串成线,让云巢的真脉,永远不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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