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夜色渐浓,巢灯初上
夜幕降临时,云巢里亮起了油灯。玄栖道长坐在观云亭的石案前,正用松烟墨抄录《栖真经》,案上的旧经卷摊开着,新抄的纸页上,字迹与旧经卷渐渐重合。林羽坐在旁边,整理着今天的检测数据:茯苓生长速率 0.8cm / 月,木材含水率 22%,崖柏存活率 95%。这些冰冷的数字,此刻却透着温暖的生机,像是在诉说着云巢的新生,也诉说着时光的温柔。
“林小哥,你看这个,” 玄栖道长递过一张纸,上面画着云巢的平面图,标注着每株灵草的位置和生长情况,“这是我这几年画的,你看今年的图,和第一年的比,灵草多了多少,木构稳了多少。” 林羽接过图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像是看到了云巢这几年的时光轨迹 —— 从腐朽到新生,从冷清到热闹,从真脉断绝到真脉绵长。他突然懂了,所谓 “岁稔”,不只是草木的丰收,更是时光的丰收,是云巢在岁月里,终于找回了自己该有的模样。
清砚端着热好的灵芝水进来,“师父,林小哥,天凉了,喝点水暖身子,” 他放下碗,指着窗外的星空,“你们看,今天的星星特别亮,师父说,这是云巢的真脉和天上的星脉通了,是好兆头。” 林羽走到窗边,望着漫天星辰,去年此时,他还在为木构的腐朽失眠,如今却能平静地看着星空,想着明天该给灵芝浇多少水,该帮清砚修哪些鸟窝。时光好像没怎么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而这一切,不过是顺着 “道” 的轨迹,慢慢走到了该来的地方。
子时?巢静星明,真脉入梦
深夜的云巢格外安静,只有灵草在风中轻轻晃动的声音。林羽躺在床上,手里翻着《太初规则》,书页间夹着的茯苓标本已有些干枯,却还保留着淡淡的木香。他想起白天玄栖道长说的 “真脉非续,实乃归位”,想起柏婶笑着递来的崖柏叶饼,想起小女孩放在木牌旁的崖柏花,突然觉得,所谓宿命,不是早已写好的剧本,而是在时光的流转里,每个人、每株草、每块木,都在做着该做的事,然后彼此牵连,彼此成就,让该延续的,永远延续下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案上的木材检测仪上,屏幕上还停留在今天的检测数据。林羽合上书,闭上眼睛,梦里仿佛又回到了初次来云巢的那天,玄栖道长站在朽坏的木梁下,笑着说:“林小哥,别急,云巢会等你,真脉也会等你。”
次日卯时?破晓巢醒,新岁可期
第二天清晨,林羽是被麻雀的叫声吵醒的。他走出房门,看见云巢上已覆了层薄霜,玄栖道长正和清砚给灵草盖干草,柏婶的孙女抱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刚煮好的小米粥,“林叔叔,奶奶让我给你送粥来,” 她笑着递过粥碗,“奶奶说,喝了粥,有力气给灵草浇水。”
林羽接过粥碗,温热的粥里带着淡淡的小米香,他望着云巢上的灵草,霜花沾在叶片上,像是给灵草戴了层银饰。玄栖道长走过来,指着木梁上的崖柏,“你看,又有几株新芽冒出来了,” 他笑着说,“真脉通了,草木就会自己找活路,云巢也会自己找活路,我们能做的,只是陪着它们,不打扰,不放弃。”
林羽蹲下身,给新冒芽的崖柏浇了点水,动作比去年熟练了许多。他从帆布包里掏出那块刻着 “云巢岁稔” 的木牌,轻轻擦去上面的霜花,木牌上的字迹在晨光中格外清晰。他知道,明年他还会回来,就像玄栖道长说的 “真脉不断,守护不止”,这不是约定,而是宿命 —— 是他与云巢的宿命,是人与草木的宿命,是时光与天道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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