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最后的屏障?虚幻的太平梦(公元前225年,齐国临淄)
主要事件: 秦国横扫五国,唯齐国因地理优势(东濒大海)与长期亲秦政策(“事秦谨”)暂保太平。齐王建昏聩享乐,相国后胜已被秦国重金收买,竭力阻止齐国备战。
深秋的临淄城(今山东淄博),依然弥漫着一股不合时宜的繁华与慵懒。酒肆里觥筹交错,街市中商贾云集,宫殿内歌舞升平。这里是战国七雄中最后一个未被秦军铁蹄踏破的都城——齐国。
齐王田建,斜倚在铺着珍贵貂皮的软榻上,眯着眼欣赏着殿中曼妙的舞姿,时不时啜一口醇香的齐地美酒。殿角的青铜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气,与外界的动荡仿佛是两个世界。自从他的母亲“君王后”去世后,这位君王就彻底迷失在享乐之中(史载“君王后死,后胜相齐,多受秦间金”)。
“大王!” 一位风尘仆仆的将军,即墨大夫(齐国东部重镇长官),未经宣召就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而焦急:“秦灭五国矣!王岂不忧哉? 今秦兵已屯于阿(今山东东阿)、甄(今山东鄄城)之间,距我边境不过百里!请大王速发兵守西河(黄河防线)!迟则国危矣!”(史载即墨大夫谏言)
殿内的歌舞戛然而止,乐师舞伎惶恐地低下头。齐王建被搅了兴致,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爱卿何必杞人忧天?”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语气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相国后胜。他捋着修剪整齐的胡须,踱步到即墨大夫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微笑:“秦与我大齐,世代交好,互通婚姻(齐襄王时曾娶秦女),情同兄弟(此为后胜美化)。秦王更是仁义之君,岂会无故伐我?即墨大夫此言,恐是危言耸听,徒乱人心啊!”
齐王建闻言,眉头舒展开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相国所言极是。秦王待我甚厚,年年有厚礼相赠(实为贿赂后胜),怎会突然刀兵相见?爱卿过于紧张了,且退下吧。” 他甚至挥了挥手,示意乐舞继续。
“大王!” 即墨大夫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吼出来:“秦,虎狼之国也!贪得无厌!其言不可信,其行不可测! 五国皆灭,唇亡齿寒之理,大王岂能不明?今日不备战,他日秦军突至,我等皆为阶下囚矣!”(史载即墨大夫痛陈利害)
然而,齐王建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够了!寡人累了。相国,替寡人送送即墨大夫。备战之事,容后再议。”
后胜脸上堆起假笑,半推半请地将满腔悲愤、绝望的即墨大夫“请”出了大殿。殿门关闭的瞬间,隐隐传来即墨大夫一声悲怆的长叹:“齐亡无日矣!”
后胜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种冷漠与算计。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密室之中,一个衣着低调却气质精干的秦国商人(实为间谍)早已等候多时。
“相国大人,我家主人对您上次提供的消息非常满意。”商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轻轻推到后胜面前,锦囊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耀眼的金块(史载“秦多与金”)。“这是谢礼。主人希望,齐国的军队,永远不要出现在西河。”
后胜掂量着锦囊的分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早已沉浸在秦国的“厚礼”中无法自拔,更对未来在秦国统治下的富贵抱有幻想(史载后胜“劝王朝秦,不修攻战之备”)。“请回复贵主人,”后胜压低声音,“大王那里有我周全。齐国,绝不会与秦国为敌。西河防务,形同虚设!”两人相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与此同时,咸阳宫中,秦王嬴政正与大将王贲(灭魏功臣,名将王翦之子)站在巨大的地图前。地图上,代表秦国的黑色已覆盖了大片区域,唯余东方的齐国一片空白。
“齐国,东海之滨,富庶之地,却也是最后一块绊脚石。”嬴政的手指重重敲在临淄的位置。“其西有大河(黄河),南有泰山、长城(齐长城),看似固若金汤。硬攻,代价太大。”
年轻的王贲目光锐利,他遗传了父亲的沉稳,却更具锐气。他仔细审视地图,手指缓缓从北向南划过:“陛下,齐国自以为西线无虞,重兵布防于西河、南境。然其北境毗邻我新得之燕、赵故地,防御空虚……臣请兵出燕南,直下临淄!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史载王贲策略)
嬴政眼中精光闪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好!寡人予你精兵十万,从燕地(今河北一带)南下!务必一举而定!至于齐国内部……”嬴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相国后胜,会为我们铺好路的。”
【本章启示】 即墨大夫的警醒(忧患)与后胜的贪婪(短视)构成亡国前夜的强烈对比。这警示我们:居安必须思危(五国灭),表面的繁华(临淄盛)可能掩盖致命危机(北境虚);贪图小利(后胜受贿)终将引火烧身;领导者的昏聩(齐王耽乐)往往是堡垒崩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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