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建国二年冬,漠北龙庭(匈奴王庭)。乌珠留单于将那方刻着“新匈奴单于章”的劣质铜印狠狠砸在毡毯上!“降奴服于?!王莽老儿!安敢如此辱我大匈奴!”他须发戟张,胸膛剧烈起伏。帐中诸王、大将如呼衍王、须卜当等无不怒发冲冠,刀剑出鞘之声不绝!
“大单于!”左贤王咸(乌珠留之子)愤然起身,“汉使陈饶,竟敢在龙庭当众索回孝元皇帝所赐‘匈奴单于玺’!此乃断我祖灵之根!请率本部兵马,踏破云中、五原,取王莽狗头雪耻!”
“且慢!”老谋深算的右贤王犁污王指着帐外,“大单于请看!”帐帘掀起,几个衣衫褴褛、满面风霜的高句丽商人被带进来,带来了辽西剧变的确切消息:“…汉人强征我族为奴,我王奋起反抗……已击杀辽西太守田谭!”
“好!好一个高句丽王!”乌珠留单于眼中寒光大盛,猛地拔出腰间金刀,一刀劈断面前矮案!“天赐良机!王莽小丑,辱我名号,夺我宝玺,今又自毁长城逼反属国!此仇不报,长生天不容!”他金刀高举,声震穹庐:“传令各部!备马!砺箭!目标——汉边!云中、五原、朔方…凡日光所照,皆为我匈奴铁骑牧场!杀!”(《汉书·匈奴传》:“单于大怒…遂寇边。”)
翌年开春,冰雪初融。朔方郡高阙塞(今内蒙古乌拉特中旗)。戍卒王老栓缩在烽燧里搓着冻僵的手,望着塞外死寂的草原嘟囔:“开春了…匈奴人该消停了…”话音未落,地平线传来闷雷般的声响!起初细微,旋即如海潮奔涌!
“狼烟!快!举烽!”队率嘶声裂肺!
晚了!无边无际的匈奴骑兵如黑色狂潮漫过地平线!当先一面苍狼大纛下,正是左贤王咸!他弯弓搭箭,一箭射断烽燧上的汉旗,狂笑震野:“儿郎们!汉人夺我金印,辱我单于!今日,用他们的血,染红我们的刀!杀!”
铁蹄如雷,箭矢如蝗。高阙塞单薄的土墙在冲击下崩塌。王老栓刚点燃第一堆烽火,就被一支透胸而过的狼牙箭钉在燧壁上。他最后的视野里,是匈奴骑兵践踏着汉旗,滚滚洪流冲向毫无遮蔽的边郡村镇…朔方、五原、云中,千里边塞,烽火连天,流血漂橹。
警示: 傲慢与轻侮如同投向干草堆的火把,终将引燃毁灭性的燎原之火。国与国相交,尊重比威慑更加深远有力。
4. 西域离心:烽火映照玉门关
始建国四年(公元12年),西域车师后国(今新疆吉木萨尔)。国王兜莫愁眉不展地看着案上两份文书:一份是新朝使者刚送达的诏令——废黜其“王”号,降为“侯”,并勒令加倍缴纳“贡赋”!另一份,则是匈奴日逐王送来的密信,许诺只要反汉归匈,粮草、兵器、甚至土地,应有尽有!
“欺人太甚!”王子安靡年轻气盛,一把抓起新朝诏书,“父王!汉使在都护府何等跋扈!随意废立诸王,剥皮似的索要贡赋!王莽眼中,我们西域诸国连猪狗都不如!不如…”他做了个砍的手势。
“糊涂!”兜莫喝止,“焉耆王广前月对新朝使者稍露不满,全家都被绑送长安!前车之鉴啊!”他痛苦地闭上眼,想起昔日汉宣帝所赐“归汉车师王”金印的荣耀与安稳。
僵持之际,噩耗接连传来!烽燧接力报讯:匈奴大军已破高阙,入侵朔方!高句丽反叛,辽西沦陷!汉廷正疯狂征发河西、陇西民夫与粮秣支援东方,对西域的压榨变本加厉!
当新朝都护府使者李竟再次趾高气扬地闯入王宫,将一袋焉耆王广被斩首后血淋淋的耳朵扔在兜莫脚下,并咆哮“抗赋如抗旨!车师想步其后尘吗?!”时,兜莫最后一丝犹豫被恐惧和怒火烧尽了。他看向儿子安靡,安靡重重点头;又看向阶下紧握刀柄的将军们,人人眼中喷火。
“好…好…好一个天朝上国!”兜莫惨笑着,猛地抽出佩刀,寒光一闪!“噗!”李竟那颗还在傲慢叫嚣的头颅冲天而起!热血喷溅在“新室诏谕西域诸国”的帛书上!
“传令!”兜莫举刀嘶吼,血珠顺着刀锋滴落,“杀尽汉使!焚其馆驿!开城门,迎匈奴日逐王!”(《汉书·西域传》:“王莽篡位…西域怨叛…复役属匈奴。”)
西域大乱!焉耆率先举兵,攻杀西域都护但钦!车师、龟兹、疏勒等国纷纷响应。玉门关外,汉家经营百年的烽燧亭障,在叛军的围攻与匈奴的策应下,一座接一座燃起告急的烽烟,却又在绝望中逐一熄灭。丝绸之路的咽喉,被硬生生扼断。
警示: 忠诚源于互惠,人心需要滋养。当上位者视依附为理所当然,以威虐取代恩信,基石再稳的联盟也将分崩离析。
5.苍生泣血:苛政猛于虎狼灾
始建国五年(公元13年),中原大地。边疆的烽火如同无底巨口,吞噬着帝国的元气。“征讨四夷”的诏令一道急过一道!
渔阳郡(今北京密云),里正赵石头拿着滴血的征发竹简,麻木地念着:“…郡守令:凡男丁十五以上、五十以下者,三丁抽二,赴朔方戍边!每户征粮十石、刍稿(草料)百束、钱五百…限十日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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