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锦草。
别名:血见愁、铺地锦。
性味:辛、平。
功效:清热解毒,凉血止血,利湿退黄。生命力顽强,常见于墙根、石缝等贫瘠阴湿之地。嫩叶……可食。
可食!
这两个字如同黑暗中闪现的微光。
苏禾的眼底,一丝极其微弱的亮光一闪而逝。她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扶着冰冷的石柱,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身体的每一块骨骼都在呻吟,眼前阵阵发黑,但她稳住了身形。
她迈开脚步,朝着门口那片散落枯叶的地方走去。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
角落里,正珍惜地舔舐着袋子里最后一点粉末的萧明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刚被奶香安抚下去一些的大眼睛里再次充满了警惕和紧张,小身体瞬间又缩了起来,紧紧抱着那个空袋子,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禾的动作。
苏禾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她艰难地走到门口那片区域,缓缓蹲下身。寒风立刻从破门的缝隙里灌进来,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她伸出同样冰冷的手,指尖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枯枝和腐烂的杂草,精准地捏住了几株紧贴地面、叶片呈暗绿色的地锦草。用力,连根拔起。
根须带着冰冷的泥土。
她拿着这几株还带着泥土腥气的野草,艰难地挪回之前靠着的那根柱子旁,重新坐下。身体的虚弱让她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平复翻腾的气血。
然后,她睁开眼,看着手里这几株沾着泥土的、毫不起眼的野草。没有水清洗,也根本没有清洗的必要。在这个地方,干净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她沉默地,将一株地锦草塞进了嘴里。
牙齿咬下。
一股极其强烈的、难以形容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爆开!
苦涩!辛辣!带着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青草涩味!这味道粗暴地冲刷着她的味蕾,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刺!
“唔……”苏禾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胃部一阵剧烈的翻腾,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她死死地咬住牙关,强行将这令人作呕的草叶咽了下去。粗糙的纤维刮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一股微弱的、带着土腥气的暖流,伴随着那难以忍受的苦涩,落入空空如也的胃袋。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这微不足道的热量和植物纤维,正在缓解那可怕的、吞噬一切的饥饿绞痛。
她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在对抗着身体的本能排斥。几秒钟后,她再次睁开眼,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她拿起第二株地锦草,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更加用力地咀嚼起来。
苦涩的味道再次弥漫,她面无表情地吞咽下去。然后是第三株。
角落里,萧明玉完全看呆了。
她抱着那个空空的奶粉袋子,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忘记了舔舐,也忘记了恐惧,只是无比震惊地看着柱子边那个女人,像看一个无法理解的怪物。
那个女人……在吃草?
还是那种……连赵太监都说又苦又涩、牲口都不肯吃的、长在墙角最脏地方的野草?
她吃下去了!还吃了好几根!
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茫然。那个女人那么厉害,能把赵太监吓得屁滚尿流,像鬼一样可怕……她为什么……要吃草?
就在萧明玉呆滞的注视下,苏禾吃完了手边所有的几株地锦草。那强烈的苦涩和粗糙感暂时压制了饥饿的绞痛,但也让她本就虚弱的胃部更加不适。她靠在冰冷的柱子上,闭着眼,脸色依旧苍白,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身体内部的翻江倒海。
片刻后,她似乎缓过一口气,再次睁开了眼。目光,平静地投向角落里那个抱着空袋子、一脸呆滞的小身影。
苏禾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那只刚刚拔过野草、还沾着一点泥土的手,指向门口那片散落枯叶的地方,又指了指自己刚刚拔草的位置。然后,她收回手,再次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动作耗尽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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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又看了看她刚才蹲着拔草的地方,小小的脑袋艰难地转动着。
那个女人……是在告诉她……那里有吃的?
像她刚才吃的那种……草?
饥饿感,再次如同苏醒的野兽,在她小小的身体里咆哮起来。刚才那点奶粉带来的暖意和饱腹感早已消失无踪,胃里重新变得空荡荡、冷冰冰,甚至比之前更饿!那点奶粉,不过是杯水车薪,彻底唤醒了她沉睡的饥饿本能。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那个已经空空如也、被舔得干干净净的奶粉袋子。那诱人的奶香早已消失,只剩下一点塑料的味道。她下意识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袋口,却再也尝不到任何甜美的滋味。
好饿……
比刚才更饿了……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门口那片地方。那个女人刚才就是从那里拔的草……她也吃下去了……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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