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秀梅似乎好了许多,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动作有些迟缓僵硬。她抱着儿子又亲又哄,孩子开始有些怕生,后来就黏着不放了。建斌老娘偷偷对儿子说:“梅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建斌问:“哪儿不一样?”
“说不上来,”老太太皱眉,“眼神愣愣的,笑的时候只有嘴动,眼睛没变化。还有,她做饭咸了,梅子以前从不会放那么多盐的。”
建斌觉得老娘多心了:“人大难不死,总得有点变化。活着就好。”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对劲。秀梅的很多小习惯变了:她以前爱吃辣,现在一点辣都不碰;她以前怕腥,现在却爱吃鱼;她以前总是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现在由着它披散着,说懒得梳。
更让建斌不安的是夫妻间的事。秀梅恢复后异常主动,几乎夜夜求欢,而且花样百出,各种体位,完全不像从前那个羞涩的妻子。她总喜欢在过程中问些下流话,逼着建斌说些粗俗的字眼。
“说,想不想日我?”一次她坐在建斌身上,俯身在他耳边问,长发垂下来像是水草。
“想...”建斌喘着气。
“怎么日?说详细点。”她咬着他的耳垂,声音湿漉漉的。
建斌照做了,心里却一阵发毛。完事后,秀梅心满意足地睡去,建斌却睁眼到天亮。他看着妻子安静的侧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第二天,建斌去河里打鱼,打算给秀梅补补身子。他在回水湾撒网,就是找到秀梅的地方。网沉得很,拉上来一看,是条小臂长的鲤鱼,鳞片金红,漂亮得很。
建斌高兴地回家,秀梅正在院里晒衣服。见了他手里的鱼,她突然脸色一变,后退几步:“拿走!”
“怎么了?你不是最近爱吃鱼吗?”建斌问。
秀梅眼神恐惧地盯着那鱼:“快拿走!扔回河里去!”
建斌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回来后,见秀梅坐在门槛上发抖,脸色苍白。他上前搂住她:“怎么了这是?”
秀梅猛地抱住他,身体冰凉:“我怕鱼,以后别抓了。”
建斌想起她落水的经历,恍然大悟,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好好,不抓了,以后都不抓鱼了。”
这件事后,秀梅似乎又变了些。她更加黏人,尤其天黑后,几乎不让建斌离开视线。她也不再那么主动求欢,但行房时总要求关灯,不让建斌看她的身体。建斌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或许是落水留下的阴影,便由着她去。
七月初一,村里祭河神。这是老规矩,每年都要往河里扔祭品,祈求风调雨顺,不再淹死人。今年因为秀梅的事,祭典格外隆重。
建斌作为事主,要带头往河里扔祭品。秀梅本来不想去,被建斌好说歹说才同意跟着。
祭典在河边举行,摆着香案,供着三牲。李太公主持仪式,念念有词,烧纸钱,洒酒水。最后,几个后生抬来一口纸扎的牛,准备扔进河里。
就在这时,秀梅突然尖叫一声,扭头就往回跑。建斌赶紧追上去,在家里的床底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妻子。
“怎么了?吓成这样?”建斌试图拉她出来。
秀梅拼命往里缩,语无伦次:“不要扔进河里...冷...黑...喘不过气...”
建斌心里一沉。秀梅的反应太奇怪了,像是亲身经历过被扔进河里似的。他联想起这些天妻子的异常,前天李太公的话在耳边响起:“别是什么脏东西借尸还魂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现在这个秀梅,真的是他妻子吗?还是河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借着秀梅的尸体还了魂?
这个想法一旦生根,就疯狂生长。建斌开始暗中观察秀梅,越发觉得可疑。她走路姿势有点拖沓,像是踩着水底;她经常望着河水发呆,眼神空洞;她怕祭河神的仪式,怕活鱼,甚至怕洗澡...
最让建斌确定的是那天夜里的事。他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起身寻找,见秀梅站在院里水缸前,正直勾勾盯着水面。月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眼神呆滞。更可怕的是,她正把自己的头发一缕缕浸入水中,像是水草般摆动。
建斌吓得屏住呼吸,悄悄退回屋里。那晚他睁眼到天亮,秀梅后半夜才回床,浑身冰凉,带着水汽。
第二天,建斌去找了李太公,把一切和盘托出。太公听罢,长叹一声:“怕是遇上借尸还魂了。水鬼借着尸体上岸了。”
“那怎么办?”建斌急问。
“得试试它。真是水鬼,怕盐,怕铁器,怕经文。”太公说,“你找点东西试试它。但要小心,别被它发现。”
建斌心事重重地回家,路上买了一包盐揣怀里。中午秀梅做面条,建斌主动要求放盐,趁机抓了一大把撒进锅里。
秀梅毫无反应,尝了尝面汤说:“正好,不咸不淡。”
建斌心里一沉——正常人吃那么多盐肯定会觉得咸!他不死心,又拿出在镇上买的铁剪刀,故意放在秀梅常坐的位置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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