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女人家就是胆子小!”李强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明天我就去找村长,实在不行,一把火把那破棺材烧了!看它还作不作怪!”
“你敢!”周晓梅猛地坐起来,“老一辈都说槐树通阴,那棺材摆明了邪性,你敢去动它?万一惹上啥不干净的东西,咱家就完了!”
“那你说咋办?就这么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李强也坐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语气都透着烦躁和恐惧。
“我咋知道咋办?反正你不准去碰那棺材!”周晓梅说着,往李强身边靠了靠,“你明天去镇上买点纸钱,咱也给王老五烧点,再给那槐树烧点,求个心安。”
“烧烧烧,就知道烧!有个屁用!”李强嘟囔着,但还是把媳妇儿搂紧了点,“行了行了,睡吧,明天再说。”
两人重新躺下,却都睁着眼,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那“沙沙”声似乎消失了,但恐惧却像无形的网,把他们越缠越紧。
第二天,李强到底还是没敢去动那棺材,倒是真去镇上买了些香烛纸钱。
傍晚时分,他硬着头皮走到离槐树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把纸钱烧了,嘴里念念有词:“老五叔,你安生走吧,缺啥托个梦,别吓唬我们这些活人了……还有……不管哪路神仙,拿了钱就消停点吧……”
火光跳跃,映着那口沉默的黑棺,更显得阴森。李强烧完纸,头也不回地跑了。
然而,安抚似乎并没起作用。就在那天深夜,住在村西头的刘寡妇家出事了。
刘寡妇起夜时,迷迷糊糊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她,穿着深色的衣服,个子不高,就站在水井边上一动不动。
刘寡妇以为是邻居,刚想开口问,却猛地想起,邻居一家前几天走亲戚去了,根本没回来!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瘫软在地。等邻居被惊动赶来,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那口老井,幽深地沉默着。
刘寡妇被吓得不轻,病了好几天,逢人就说她看到的是王老五的魂,回来找那口棺材了。
流言愈演愈烈,都说那槐棺是王老五的魂魄寄存之所,或者干脆就是地府派来接人的“鬼棺”,谁碰谁倒霉,下一个死的不知道是谁。
村长王富贵压力巨大,一方面要安抚村民,另一方面自己也怕得不行。他偷偷去找了村里年纪最大的七叔公。
七叔公快九十了,眼睛浑浊,但脑子还清楚。他听完王富贵的讲述,沉默了很久,才用沙哑的嗓子说:“那槐树啊……年头太久了……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好像光绪年间,有个外乡的女人,受了冤屈,在那棵树上吊死过……后来,就不太平过一阵子……”
王富贵听得后背发凉:“七叔公,您的意思是……这次的事,跟那个吊死鬼有关?”
七叔公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准啊……槐木招阴,棺材敛魂……这两样凑到一起,唉……造孽啊……你们啊,最近都小心点,晚上少出门,尤其是男人,火气低的,容易冲撞……”
七叔公的话像一阵冷风,吹遍了全村。晚上更是没人敢出门了,整个村子死寂一片,只有野狗偶尔的吠叫,和那口静静躺在槐树下的黑棺,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李强和周晓梅更是吓得够呛。周晓梅甚至想把在县城读初中的儿子接回来,被李强骂了一顿,说儿子在学校人多阳气旺,接回来反而不好。
这天晚上,夫妻俩又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其实都是因为心里害怕,火气特别大。
“你个瓜婆娘!让你关个鸡笼都关不严,要是黄鼠狼来了咋办?”李强吼道。
“你吼啥子吼!有本事你去把外面那口棺材弄走啊!就会在家里凶!”周晓梅不甘示弱地回骂。
“我去弄走?我弄走了你晚上敢一个人睡不?”
“我呸!你以为你是个啥子好东西!要不是嫁给你,我至于天天吓成这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正吵着,忽然,院子里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瓦盆被砸碎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屋里顿时静得可怕,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李强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紧张地朝外望去。月光下,院子里空荡荡的,靠近墙根的那个腌菜用的破瓦盆,果然碎了一地。
“看……看到啥没?”周晓梅颤声问。
“……没……没有。”李强声音发干。他确定刚才没刮风,瓦盆怎么会自己掉下来摔碎?
一种冰冷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慢慢退回床边,腿有些发软。
“是……是不是……它……它来了?”周晓梅抓住李强的胳膊,指甲掐得他生疼。
“莫乱说!”李强低喝一声,心却跳得像打鼓。
这一夜,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开着灯,瞪大眼睛直到天亮。什么也没再发生,但那种被什么东西窥视着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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