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干到一半时,堂屋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凳子被狠狠踹倒的声音!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分开。
紧接着,是死一样的寂静。
那是一种极不自然的寂静,连窗外的虫鸣都消失了。
王必良浑身汗毛倒竖,抖着嗓子朝外面喊了一声:“哪……哪个?”
没有回应。
他鼓起勇气,摸到门口,猛地拉开房门。
堂屋里黑漆漆的,借着月光,只见一把白天坐的竹椅,翻倒在地上。
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但王必良却僵在了门口,瞳孔猛地收缩。
他闻到,空气中,那劣质白酒的味道,浓得刺鼻!而且,其中似乎还混杂着一股……土腥味和新坟特有的阴冷气息。
李蕾也跟了过来,缩在他身后,吓得直哆嗦:“怎……怎么了?”
王必良没说话,眼睛死死盯着翻倒的竹椅旁边。
那里,泥土地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不完整的印子,不像脚印,也不像任何动物留下的,形状怪异,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他不敢再看,猛地关上门,用后背死死抵住,大口喘气。
“他……他没走……”王必良声音发颤,“他不是要我们说好听的……他……他是不准我们……不准我们在他刚死的老宅里……搞这个……”
李蕾也瞬间明白了。“脱孝”前后七天,忌房事!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他们光想着烧东西、说好话,却把这最要紧、最本质、最要命的一条禁忌,忘得一干二净!
王大山活着时就古板要面子,死了,变成鬼,也见不得儿子媳妇在自己尸骨未寒、刚脱孝没几天时候,在他的屋檐下行夫妻之事!之前的种种迹象,是警告。
而刚才,是他们又犯了色忌,引来了更强烈的反应。
这一晚,夫妻俩紧紧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一动不敢动。堂屋那边再没声响,但那无形的、冰冷的压力,仿佛凝固了整个屋子。
天终于亮了。
王必良和李蕾如同惊弓之鸟,连滚带爬地冲出老屋,跳上面包车,发动了就往城里跑。什么东西都没敢收拾,哪还管卖老宅的事。
老屋就这么锁上了,再没人敢回去住,也没人敢要。村里人隐约知道他家闹鬼,但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
只有些老人私下嘀咕,说王大山死得不安生,王必良夫妻“脱孝”没弄干净,犯了忌讳,被缠上了。
后来,有胆大的闲汉晚上路过那片坟地,说看见王大山坟前,有时候会有个黑影蹲着,像在喝酒,又像在叹气。但没人敢凑近看。
关于“脱孝”的禁忌,在村里又悄悄流传开来,老人们告诫小辈,规矩就是规矩,省了步骤,惹上的麻烦,比省下的钱,要命得多。
而那把在堂屋中央翻倒的竹椅,直到很久以后,被进去查看的小组长扶起来时,才发现,椅子腿旁边的泥地上,那个模糊诡异的印子。
山村的夜晚,依旧静谧,只是关于后山老屋和那片松林坟地的怪谈,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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