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林默喃喃自语,心里却更加不安了。他把箱盖合上,再次扣上锁扣,然后将行李箱推到了书桌底下,用一块布盖了起来。他决定暂时不再去碰它,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刻意不去想那个行李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写作中。可奇怪的是,他总是无法集中精神,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些信件的内容,以及那个悲伤的啜泣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那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在昏暗的房间里不停地哭泣。
更让他不安的是,家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时他明明记得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回来却发现杯子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有时深夜里会听到客厅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可出去查看时却什么也没有;还有一次,他发现自己书桌上的稿件被人翻动过,上面还留下了几个淡淡的、像是泪痕一样的水渍。
林默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恐惧。他知道,这一切肯定和那个行李箱有关。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天晚上,林默鼓起勇气,把行李箱从书桌底下拖了出来。他打开箱盖,再次拿出那个牛皮纸信封,决定把剩下的信件看完,也许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他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泛黄的信笺。他一封封地读下去,婉清和阿远的故事在他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婉清名叫苏婉清,是上海一个富商的女儿,知书达理,温婉贤淑。阿远名叫沈致远,是婉清的表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后来沈致远去北平求学,两人便开始了鸿雁传书。
信里记录着他们的思念,也记录着那个动荡年代的印记。婉清在信中提到,上海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日军的飞机时常在头顶盘旋,街上人心惶惶。她的父亲想带她去香港避难,可她不愿意走,她要等沈致远回来。
“阿远,昨日听闻北平亦不太平,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已将你送我的那支玉簪收好,待你归来之日,我便簪上它,站在码头等你。此生非君不嫁,此心不渝……”看到这里,林默不禁为婉清的深情所打动,也为他们的命运感到担忧。
他继续往下看,信件的日期越来越近,婉清的字迹也越来越潦草,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信中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内容,她提到自己时常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一些诡异的影子。
“阿远,我好害怕。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你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昨晚我看到窗外有个黑影,一直盯着我的房间,吓得我一夜没睡。父亲说我是太思念你了,产生了幻觉,可我知道那不是幻觉……”
“阿远,家里的佣人说看到过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门口徘徊,问起时却又说不清楚。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你快回来吧,我真的好害怕……”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1941年12月6日,也就是珍珠港事变的前一天。这封信写得很短,字迹潦草不堪,仿佛是在极度慌乱中写成的:
“阿远,他们来了!快走!不要回头!忘了我……”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是大片的空白,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结局。林默的心沉了下去,他隐约感觉到,苏婉清和沈致远的故事,恐怕是以悲剧收场的。
就在这时,台灯忽然闪烁了几下,房间里的温度骤降。林默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转过头,看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
女子背对着他,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身形纤细,正是他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林默吓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女子缓缓地转过头,林默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眉目如画,肌肤白皙,只是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哀怨。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默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要逃跑,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女子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笺上,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突然,女子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像水波一样荡漾起来。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可指尖却穿过了信笺,什么也没抓住。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更加悲伤的表情,然后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
台灯恢复了正常的亮度,房间里的温度也慢慢回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可林默知道,那不是幻觉,他真的看到了苏婉清的鬼魂。
他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拿起最后那封没有写完的信,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们来了,他们是谁?”林默喃喃自语,“苏婉清到底遭遇了什么?沈致远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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