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布包的瞬间,林墨愣住了。里面不是金银首饰,而是一枚生锈的工牌,上面印着“江城纺织厂 周建明”,还有一把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302”。
周建明是苏梅的丈夫,可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在母亲手里?302不是自己家吗?
就在这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林墨走到门口,刚想跺脚开灯,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四楼慢慢向下移动。
“嗒、嗒、嗒。”
这次的脚步声比之前更清晰,甚至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林墨握紧手里的工牌,心跳越来越快。脚步声在三楼平台停了下来,接着,他听到有人在轻轻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像是用手指关节轻轻触碰门板。林墨透过猫眼往外看,楼道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谁?”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敲门声停了,脚步声却开始向门口靠近。林墨能感觉到门外有人,呼吸声顺着门缝传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突然,猫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漆黑一片。林墨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鞋柜。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第四章 红布之谜
女人的声音消失后,楼道里恢复了寂静。林墨瘫坐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生锈的工牌。过了很久,他才缓过神来,起身反锁了房门,又用椅子顶住门把。
他把红布包放在桌上,仔细观察那把钥匙。钥匙是黄铜材质,上面的“302”刻得很深,边缘却很光滑,显然被人长期使用过。可自家的钥匙从来没有这样的,母亲的钥匙串上也只有一把普通的防盗门钥匙。
林墨拿着钥匙走到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插进了锁孔。“咔哒”一声,门锁竟然真的打开了。他愣住了,这把钥匙为什么能打开自家的门?
第二天一早,林墨去了市档案馆。他想查1998年苏梅去世的卷宗,可工作人员告诉他,超过二十年的普通案件卷宗已经归档封存,需要单位证明才能调取。
从档案馆出来,林墨去了母亲生前就诊的医院。在住院部的档案室,他查到了母亲近五年的病历,除了高血压和糖尿病,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疾病。可母亲去世前的体检报告显示,她的心脏有陈旧性损伤,像是受过剧烈刺激。
“你母亲最后一次来就诊时,情绪很不稳定。”接诊的医生回忆道,“她说总听到奇怪的声音,晚上睡不着觉,还说看到过世的人。我们当时以为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建议她做进一步检查,可她拒绝了。”
林墨拿着病历走出医院,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母亲的心脏问题是不是和苏梅有关?那把钥匙又藏着什么秘密?
他回到老楼时,看到三楼的王老师正在搬东西。王老师是母亲的老同事,退休后一直住在这里。“小墨回来啦?”王老师热情地打招呼,“我儿子在郊区买了新房,我这就搬走了。”
林墨帮着搬了几个箱子,闲聊时提起苏梅的事。王老师叹了口气:“苏梅那姑娘命苦啊,她丈夫出事前,两人吵过一架,好像是为了钱的事。”
“钱?”林墨追问。
“具体不清楚,”王老师回忆道,“只听说周建明在外面借了高利贷,苏梅发现后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去世后,债主还来闹过几次,都是你妈出面挡回去的。”
林墨这才明白,母亲和苏梅的关系比他想象的更近。他回到家,再次翻开母亲的笔记本,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地址和电话号码。
地址是江城纺织厂的老宿舍,电话号码已经模糊不清。林墨按照地址找过去,发现老宿舍早就拆了,变成了新建的商业区。他在附近打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位以前在纺织厂上班的老人。
“苏梅?我记得她,”老人喝了口茶,“她丈夫去世后,她总说工头克扣工资,还说周建明的死不是意外。后来厂里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大家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
老人还告诉林墨,苏梅去世前几天,曾拿着一个红布包去找过厂长,说里面有工头克扣工资的证据。“没过两天就听说她出事了,那红布包也不见了。”
林墨心里一动,母亲找到的红布包,会不会就是苏梅拿去给厂长的那个?他拿出工牌给老人看,老人点点头:“这是周建明的工牌,他出事那天戴着的,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
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周建明的工牌、302的钥匙、消失的红布包……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苏梅的死不是意外。
那天晚上,林墨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看到母亲和苏梅坐在沙发上说话,苏梅手里拿着红布包,哭着说:“他们要害我,这是证据。”母亲安慰她:“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梦醒时,窗外正下着大雨。林墨起身去关窗户,听到楼道里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急促,像是在奔跑,从四楼一直冲到三楼,停在他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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