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那份商务场合的冷厉，侧脸轮廓在光线下显得略微柔和，但低垂的眼睫下。
谢沉舟专注地看着手中平板电脑屏幕时，依旧深邃迫人，仿佛能穿透数据直视本质。
林砚秋百无聊赖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从对方微抿的薄唇滑到握着平板、指节分明的手上。
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股懒洋洋的调子：“顾衍那边，你怎么处理的？”
他语气听起来很随意，仿佛只是忽然想起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带着点好奇，也有一丝“你的人惹事你收拾烂摊子”的理所当然。
他并非真正关心顾衍下场，更多是想知道谢沉舟的手段和态度，以及确认这个潜在威胁是否被彻底摁灭。
谢沉舟从屏幕前抬眸，冰灰色的眼睛看向他，平静无波，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问起。
他甚至微妙地有点欣赏林砚秋这种仿佛过问“自家事”的熟稔姿态。
“他暂时没精力再搞小动作了。”谢沉舟语气淡漠，却掷地有声，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顾家会‘看好’他。”
他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后靠，目光依旧锁着林砚秋，继续用那种谈论天气般的平常口吻说道：“‘暗河’拿到了他和霍铭派系勾结、试图干扰IERU项目评估的确凿证据。经济贿赂，不正当竞争，泄露商业机密……每一项都足够清晰。足够让他在里面待上一阵子，或者，让他背后的顾家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来换取他的自由。”
林砚秋眉梢微挑，听得仔细。
他知道“暗河”是季临手下那个无孔不入的情报体系，谢沉舟能调动并不奇怪。
关键在于证据的“确凿”程度和运用的时机。
“所以？”他换了个更舒服的歪靠姿势，示意谢沉舟继续说下去，琥珀色的猫眼里闪着兴致盎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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