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窗沿时,金一诺睁开眼,眸中星海倒影沉淀了几分,混着尘世的暖光,变得温润起来。心口的星尘果实轻轻搏动,频率与窗外的鸟鸣、远处早市的吆喝声慢慢贴合,像一曲无声的和弦。苏清沅已不在卧室,厨房传来瓷碗碰撞的轻响,混着星尘果粥的甜香,飘进房间。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躺着,感受灵弦的变化。那缕新生的“理解之弦”像水底的根须,缠上原本浩瀚的灵弦主干,非但没显得杂乱,反而让那股磅礴力量多了落地生根的稳。从前灵弦是剑,锐利得能划破规则;现在灵弦是琴,既能弹星海的宏大,也能奏人间的细碎。
起身换衣时,指尖触到衣柜里苏清沅叠好的衬衫——领口熨得平整,袖口扣眼对齐,是她一贯的细致。金一诺拿起衬衫穿上,灵弦里泛起暖意,昨夜那份对“如何融入”的思索,忽然有了答案:不是刻意去做什么,是像苏清沅叠衣服一样,把尘世的温度,慢慢揉进自己的节奏里。
早市的喧嚣:灵弦示警与无声化解
洗漱完下楼,早市已热闹起来。红蓝相间的帐篷支了一排,卖菜的阿姨扯着嗓子吆喝:“新鲜的灵韵菜!刚从圃里摘的!” 卖鱼的摊主敲着铁盆,水花溅在水泥地上,映出晨光;穿校服的学生挤在包子铺前,手里攥着零钱,踮着脚喊“要两个肉包”。
这里的灵弦比图书馆、公园密集得多,也芜杂得多——有摊主算错账的焦躁,有买家讨价还价的精明,有孩子没买到糖的哭闹,还有老人提着菜篮的蹒跚。每一缕灵弦都带着最原始的烟火气,鲜活、直接,没有半分掩饰。
金一诺慢慢走着,没再刻意收敛灵韵,让其像溪水般自然流淌。以往在高维空间,他的灵韵是锋芒毕露的星辰;现在融入早市,却成了藏在风里的暖意,顺着人群的缝隙钻进去,与那些细碎的灵弦轻轻共振。那缕“理解之弦”在这种环境里愈发敏锐,能清晰“听”到每个灵弦背后的心思——卖菜阿姨怕菜卖不完烂掉,买鱼大叔想给孙子炖锅汤,学生怕迟到被老师罚站。
忽然,灵弦轻轻一惊。
前方鱼摊前,一个老太太正蹲在地上,扯着摊主的袖子争执:“昨天还八块一斤,今天怎么就九块了?你这是坐地起价!” 老太太头发花白,灵弦浑浊而焦躁,像被风吹得乱晃的烛火——她退休金不多,每一分钱都要算着花,刚才买菜已经比预算多花了两块,这会儿见鱼涨价,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灵弦里满是无奈:“阿姨,今早鱼行进价就涨了,我总不能亏本卖吧?”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周围渐渐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灵弦波动更乱了。
金一诺的灵弦却捕捉到一缕极隐晦的恶意——在人群外侧,一个穿灰衣的男人靠着树,手插在口袋里,眼神盯着老太太的布包。他的灵弦细而冷,像毒蛇的信子,正悄无声息地往老太太身上缠去。那是街头混混常用的“下绊子”伎俩:用微弱灵能放大目标的焦躁,让对方失了分寸,要么吵架时丢了钱包,要么转身时被“不小心”撞一下,钱就没了。
灰衣男人的灵弦动了,一缕带着“混乱”“失神”的意念,像细针一样刺向老太太。老太太原本就炸着的火气,眼看就要更旺——她已经伸手去扯摊主的围裙,嘴里喊着“你今天必须给我按八块算”。
换作从前,金一诺或许会直接用灵弦震散那缕恶意,或者给老太太加层灵韵防护。但此刻,他的“理解之弦”轻轻一动,没有对抗,没有防护,只是让自己的灵韵像水流一样,滑到那缕恶意与老太太灵弦之间的缝隙里。
他没去切断那恶意,只是轻轻“引”了一下——把那缕想放大“焦躁”的意念,往“疲惫”的方向偏了偏;同时,一丝比晨雾还淡的“冷静”灵韵,悄悄落在老太太乱晃的灵弦上,像给烛火挡了挡风。
正吵得凶的老太太,声音突然顿了顿,眉头皱了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布包,又看了看摊主额角的汗,刚才那股非争出个输赢的火气,莫名淡了。“算了算了,”她松开摊主的围裙,语气软下来,“九块就九块,给我称一条小的,够中午炖个汤就行。”
摊主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嘞!这条刚死的,给您算八块五!” 老太太没再争执,付了钱,提着鱼慢慢挤出人群,布包紧紧攥在手里,脚步比刚才稳了些。
人群外侧的灰衣男人,手指在口袋里攥了攥,眼神里满是惊疑——他的灵能像泥牛入海,没激起半点水花,老太太非但没失神,反而冷静了?他又想再试一次,可金一诺的灵韵像一张无形的网,轻轻罩在老太太周围,让他那点阴损伎俩根本无从下手。灰衣男人咬了咬牙,不敢久留,转身混进早市的人流,很快没了踪影。
金一诺站在原地,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心里没什么波澜。这一次出手,比“润物”更轻,轻到没人察觉。不是用力量去“救”,是用理解去“解”——懂老太太的焦躁是因为缺钱,懂灰衣男人的恶意是想偷钱,所以不硬碰,只轻轻拨了一下灵弦的轨迹,让事情顺着更平和的方向走。就像治水,不是堵,是疏,让水流自己找到顺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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