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一番话掷地有声,条理清晰,气势十足,瞬间将舆论完全导向了己方。
围观的百姓纷纷附和:
“这位公子说得对!” “人家是救命恩人!” “你这人太不讲理了!”
富商被骂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你…你……”
沈言不再看他,径直走到昏迷的女子身边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
他虽不懂医术,但现代人的急救常识还是有的。
他抬头对富商冷声道:“令嫺只是呛水昏迷,并无大碍。当务之急是找大夫救治,而不是在这里纠缠不清,耽误了救治时机,你女儿早就没了!”
富商这才如梦初醒,想起女儿还昏迷着,顿时慌了神:“大夫!快找大夫!”
沈言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啪地一声拍在旁边一个卖菜的石台上,对着富商冷冷道:“这些银子,足够请个好大夫,再给令嫺抓药压惊。救命之恩,我们分文不取!但若再敢纠缠,污我夫君清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两个家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萧家虽非大富大贵,却也认得几个衙门里的朋友。孰是孰非,自有公论!老王,我们走!”
说完,沈言看也不看那富商,一把拉起萧彻的手,转身就走。
王德海连忙捡起之前托付给老汉的菜篮子,快步跟上。
那富商拿着那两块烫手的银子,看着沈言三人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周围百姓鄙夷的目光,以及依旧昏迷的女儿,脸上阵青阵白,终究没敢再追上去。
他悻悻地收起银子看了看,随后再次摔下地上,招呼家丁:“还愣着干什么!快抬小姐去找大夫!”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那富商一家在原地尴尬。
回枕溪居的路上。
萧彻浑身湿透,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
但他看着身边紧紧牵着他手、依旧板着小脸、气鼓鼓的沈言,心中却暖流涌动,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夫人方才……好生威风。”萧彻低声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沈言脚步一顿,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过身,一双美目瞪圆了,狠狠戳着他的胸口:“威风?!萧彻!你还有脸笑!让你去买个菜!你跑去跳河!英雄救美很得意是不是?被人讹上很光荣是不是?还要我这个‘夫人’带钱去赎你!”
他越说越气,想到萧彻湿漉漉地站在人群里被那无赖纠缠的样子,又心疼又后怕,眼圈都有些红了。
萧彻看着他炸毛又委屈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重新握住沈言的手,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湿冷的衣服瞬间也沾湿了沈言的衣襟。
“别气,清晏。”萧彻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的魔力,“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但当时情况危急,总不能见死不救。至于那无赖……”他眼中寒光一闪,“若非微服,定不轻饶。幸好有夫人在,三言两语便震慑宵小,替为夫解围,甚是厉害。” 他低头,在沈言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沈言被他这一抱一亲,气顿时消了大半,但面上还是绷着,哼了一声:“少拍马屁!浑身湿透了还抱我!都弄湿了!赶紧给我洗热水澡去!还有,这个月,不,下个月的家用,减半!让你长记性!”
“好,洗。家用都依夫人。”萧彻从善如流,搂着他往家走。
回到枕溪居,沈言立刻化身“凶恶监工”,指挥着王德海烧热水,自己则板着脸把萧彻推进了浴房:“赶紧泡热水澡!要是敢着凉,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彻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听着屏风外沈言一边指挥王德海熬姜汤,一边还在碎碎念“不省心”“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晚膳时,沈言还是气哼哼地把那盘用“赎人钱”买回来的五花肉烧得喷香扑鼻。
萧彻穿着干净的中衣,裹着外袍,喝着沈言亲手端来的滚烫姜汤,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以及对面那个虽然板着脸、却不停给他夹菜的“管家大人”,只觉得这湿漉漉的惊魂半日,换来此刻的温暖安宁,竟是如此值得。
至于被扣减的家用?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夫人”,他的清晏,连生气的样子,都让他爱到了骨子里。
那两块碎银子,沈言越想越觉得亏。
第二日。
沈言嘴上说着家用减半,但看到萧彻泡澡出来时打了个喷嚏,立刻紧张兮兮地让王德全去买了最好的老母鸡炖汤。
晚上萧彻想喝点“菱香醉”暖暖身子,沈言虽然嘴上说着“扣钱”,但还是给他倒了一杯。
王德海看在眼里,默默记账:[夫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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