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遗孤的剑】
漠北,秋风卷着黄沙掠过胡杨林。
陆清弦与沈清如骑马三日,终于寻到老王爷遗孤的营地。远远望去,数十顶白色蒙古包散落在沙丘间,包前立着杆铁枪,枪头挂着褪色的“漠南”旗——那是老王爷当年亲卫的标记。
“来者何人?”
帐前守卫横刀拦住去路。陆清弦翻身下马,将镇北剑抱在胸前:“在下陆清弦,奉老王爷遗命,来见遗孤。”
守卫瞳孔微缩。老王爷三月前病逝,临终前只说“若有中原客持镇北剑来,便交与他这个”——说着从怀中摸出半块虎符,与陆清弦腰间那枚“山河印”残片竟能合二为一!
“请随我来。”守卫掀开帐帘,帐内坐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左眉骨有道刀疤,手中正擦拭着一柄镶狼牙的弯刀。
“我是乌力罕。”青年起身,“阿爷临终前说,当年抓奴隶挖冰蚕,是他对不起中原。你……是来替他赎罪的?”
陆清弦摇头:“是为查清玄阴教与漠北王庭的旧怨。”他将玄阴教夜袭少林、阿九被胁迫之事简略说了,“老王爷可曾提过,当年为何帮玄阴教?”
乌力罕的手一顿,弯刀“当”地砸在地上:“阿爷说……他欠一个人的命。”他从铁箱里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是沈清如祖父的字迹——“沈砚亲启”。
【密信·假死的真相】
沈清如接过信,指尖发颤。
信中写道:“砚兄,当年‘江湖正名案’,我查到背后有朝堂势力插手。毒娘子的毒功秘籍,实为一位尚书大人所赠。我假死隐姓,潜入京城,只为收集证据。老王爷当年被迫帮玄阴教,亦是受此人所胁……”
“祖父竟没死?”沈清如声音发颤,“他现在在哪?”
乌力罕指向北方:“阿爷说他去了雁门关,等一个能解朝堂毒局的人。”
陆清弦握紧虎符:“玄阴教主修炼蚀心功,每运功便经脉枯败一分。他近日动作频频,怕是急于在毒发前完成计划。”
“什么计划?”
“毒杀少林,嫁祸朝廷,再借乱局掌控中原武林。”沈清如将信收入怀中,“我祖父当年要阻止的,不仅是江湖仇杀,更是朝堂与邪派的勾结。”
【沙暴·截杀】
黄昏时分,沙暴骤起。
陆清弦与沈清如正收拾行装,忽听帐外传来喊杀声!乌力罕持弯刀冲进来:“玄阴教的人来了!他们要抢虎符和密信!”
帐门被踹开,七名玄阴教众裹着黑幡闯入,为首者正是蚀骨夫人。她盯着沈清如:“小丫头,你祖父没告诉你?他早被我们的人盯上了!”
“动手!”陆清弦挥剑迎上。镇北剑挽起剑花,正是“破甲十三式”的“裂岩”,却见蚀骨夫人不闪不避,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尖泛着幽蓝——是淬了漠北奇毒“沙蝎毒”!
沈清如软剑一抖,缠住蚀骨夫人手腕:“毒针走偏了!”她指尖在夫人脉门一按,内力催动,毒针竟反向射向蚀骨夫人左肩!
“啊!”蚀骨夫人惨叫坠地。其余教众见状,纷纷扑向乌力罕,要抢虎符。
陆清弦剑走龙蛇,残虹剑意凝成金芒,将教众逼退:“乌力罕,带密信先走!我断后!”
【蚀心·功亏一篑】
沙暴更猛了,黄沙迷得人睁不开眼。
陆清弦背靠胡杨树,对面站着玄阴教主。他脸色灰败,眼窝凹陷,显然蚀心功已反噬自身。
“陆清弦,你坏了我的大事。”教主声音嘶哑,“今日便留你在此,等我取了密信,毒杀少林,再杀你祖父!”
“你连自己人都杀,谁还信你?”陆清弦冷笑,“阿九跑了,蚀骨夫人废了,你手下还剩几个?”
教主双目赤红,双掌推出,黑雾裹着沙粒扑来——这次是“腐心毒雾”混了沙暴,更显凶戾!
陆清弦深吸一口气,残虹剑意运转到极致。金芒自剑身爆发,如同一轮烈日,将毒雾与沙暴绞成碎片!教主踉跄后退,喷出一口黑血:“你……你竟能破我的蚀心功!”
“不是我强,是你太贪。”陆清弦收剑,“蚀心功靠吸人内力修炼,你杀的人越多,反噬越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残阳·前路未明】
沙暴渐息时,乌力罕带着密信归来。
陆清弦背着昏迷的教主,与沈清如踏上南归路。教主在颠簸中醒来说出最后一句:“沈砚……他在雁门关……等你……”
沈清如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长城,轻声道:“祖父假死,玄阴教勾结朝堂,这盘棋比我们想的更大。”
陆清弦握紧她的手:“但至少,我们不再是孤身一人。有少林、有寒江旧部、有乌力罕……还有,”他看向怀中被捆成粽子的教主,“那些不愿同流合污的人。”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前方的雁门关,或许藏着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也可能,是另一场风暴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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