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颤抖着伸手触碰镜子,冰冷的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但当他缩回手时,血手印开始融化,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镜面流下,在洗手池边缘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陈青喃喃自语,打开水龙头冲走血迹。水流变红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一声轻笑,来自他身后。
他猛地转身,浴室空无一人。
陈青决定搬出去住几天。他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必需品,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寓。在酒店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先生,您还好吗?您脖子上..."
陈青摸向脖子,手指触到几道凸起的痕迹。他冲进洗手间,镜子里,他的脖子上赫然是五道抓痕,像是被女人的指甲狠狠抓过,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苏雨..."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确信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复。但怎么做到的?那些超自然现象怎么解释?
酒店房间比他的公寓更糟。刚躺下不久,陈青就陷入了可怕的梦境。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远处有一点微光。他朝光源走去,发现那是一面镜子,镜中映出的是苏雨的脸,但那张脸扭曲变形,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到耳根,正对着他笑。
"陈哥..."镜中的苏雨伸出手,穿过镜面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陈青想挣脱,但那只手像铁钳一样紧。镜中的苏雨开始变化,她的腹部突然裂开,鲜血喷涌而出,一个不成形的胎儿从伤口中爬出,发出刺耳的啼哭。
"看看我们的孩子,陈哥..."苏雨的声音变得尖锐,"看看你杀了什么!"
陈青终于挣脱,转身逃跑,却发现四周变成了无尽的走廊,每面墙上都挂满了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是不同形态的苏雨——哭泣的、愤怒的、流血的。走廊尽头,一个长发覆面的白衣女人缓缓向他爬来,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滚开!"陈青大喊着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冷汗,酒店房间的电视不知何时打开了,雪花屏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关掉电视,却发现遥控器根本不在手边。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淤青,正是梦中苏雨抓住的地方。
天亮后,陈青决定回公寓彻底检查一遍。他买了新的门锁,打算换掉原来的,以防苏雨有钥匙。
公寓里静悄悄的,那股腐臭味已经消散。陈青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从卧室到客厅,甚至拆开了空调通风口,但什么可疑物品都没找到。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目光落在了床上。一个念头闪过——床垫下面?
他掀起床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床垫下面用红色颜料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周围散落着几缕长发和干枯的花瓣。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符号中央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偶,布偶的胸口插着一根针,布偶的脸——赫然是陈青的照片。
"这个疯女人!"陈青怒吼着抓起布偶,却感到一阵剧痛从掌心传来。他松开手,发现掌心被刺出了血,而那根"针"实际上是一根细长的骨头,尖端异常锋利。
他颤抖着拍下照片,发给一个懂风水的朋友。对方很快回复:「这是很恶毒的诅咒,你得罪谁了?快找专业人士处理!」
陈青立刻联系了一位据说很灵验的道士,约好晚上来看。等待的时间里,他坐在客厅,把所有灯都打开,手里紧握着一把水果刀。
下午五点,门铃响了。陈青透过猫眼看到是个穿道袍的老人,这才松了口气开门。
道士一进门就皱起眉头:"好重的怨气。"他手持罗盘在公寓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卧室门口,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床下有东西。"道士严肃地说。
陈青想起自己检查过床底,什么也没发现,但还是按照指示掀开了床。道士趴下去,突然脸色大变,迅速退后。
"快出来!"道士拉着陈青退出卧室,脸色惨白,"那不是普通的诅咒物,是'活咒',已经认主了。"
"什么意思?"陈青声音发抖。
"意思是,它已经盯上你了,不死不休。"道士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只能暂时压制,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必须找到下咒的人。"
陈青立刻想到了苏雨,但打她电话依然无人接听。道士在门上贴了几张符,告诉他这些能暂时阻挡邪物,但最多撑三天。
"三天内,要么找到下咒的人解除,要么..."道士没说完,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道士走后,陈青疯狂地给苏雨发消息、打电话,甚至去她公司找,却被告知苏雨请假回老家了。他想起苏雨提过她外婆住在湘西某个山村,但具体位置不清楚。
第三天晚上,符纸开始自燃。陈青惊恐地看着黄色的符纸一角变黑,然后蹿出火苗,很快烧成灰烬。与此同时,公寓里所有的电器同时启动,电视、空调、音响发出刺耳的噪音,灯光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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