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离得最近的一个年轻女弟子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连忙用袖子紧紧捂住了口鼻,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周围其他弟子也再也按捺不住,压抑的低笑声如同潮水般扩散开来,更有甚者,故意捏着鼻子,大声调侃道:“王师姐,您这……练的是哪门子神功啊?怎么还自带‘香气’攻击的?这威力……可比您的剑法厉害多了!”
“王姐!你……你早上到底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孙薇也忍不住了,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弃和不解,刻意拉开了与王艳的距离。
王艳此刻真是又羞又怒,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开口呵斥,想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回去,可刚一张嘴,小腹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刀绞般的痉挛痛感,疼得她瞬间弯下了腰,额头上冷汗涔涔,那句骂人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咙里。而更让她绝望的是,伴随着这阵剧痛,“噗!噗!噗!” 如同点燃了一串小鞭炮般,接二连三、根本无法控制的排气声,完全不受她意志掌控地迸发出来!
练剑场上的笑声彻底失控了,变得响亮而肆无忌惮。之前被王艳三人欺负过、敢怒不敢言的弟子们,此刻更是觉得扬眉吐气,脸上露出了快意恩仇的笑容。
而更戏剧性的是,仿佛是某种奇妙的连锁反应,站在王艳身旁的赵娟,突然也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翻江倒海。她刚想伸手去扶一下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王艳,就感觉一股沛然莫御的气流猛地从下身冲了出去!
“噗——噜!”
一声沉闷而响亮,甚至带着回音的排气声,如同闷雷般从赵娟身上炸响!声音之大,瞬间盖过了王艳那边“噼啪”作响的“鞭炮声”。赵娟那张原本就因为练剑而泛红的脸庞,此刻更是红得发紫,像是熟透后快要炸开的浆果。她“啊呀!”怪叫一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甩开了原本想去扶王艳的手,触电般向后蹦了一大步,与王艳拉开了足足一丈远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向全世界证明,刚才那声惊天动地的动静与自己毫无关系!
然而,悲剧往往不会单独降临。一直躲在稍远处,试图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孙薇,此刻也未能幸免。她刚想悄无声息地挪到旁边一株较为茂盛的灵木后面躲藏起来,腹中那酝酿已久的“风暴”便再也压制不住!
“卟——卟卟——嗤——!”
一连串节奏分明、音调各异,如同某种古怪乐章的排气声,毫不留情地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声音之响亮、持续时间之长,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最后那一声“嗤——”,更是带着明显的、令人不适的湿润感。
“我的娘诶!孙师姐,您这……您这是开了连环炮啊!” 一个平日里就油嘴滑舌的男弟子再也忍不住,指着孙薇,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您三位师姐今天是约好了,一起来给我们表演‘丹田奏鸣曲’的吗?这默契……真是绝了!哈哈哈哈!”
孙薇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她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身败名裂的地方,可刚迈出一步,那股熟悉的、令人绝望的剧痛便再次席卷而来,让她不得不弓着身子,双手死死按住如同有刀子在搅动的小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于是,练剑场中央,出现了极其诡异而又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王艳、赵娟、孙薇这三位平日里在外门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女弟子,此刻如同三尊造型奇特的雕塑,分别以弯腰、后跳、弓身的姿势僵立着。此起彼伏、花样百出的排气声,如同三重奏般从她们身上不断响起,伴随着一阵阵愈发浓郁、令人掩鼻的复杂异味。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外门弟子,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毫不客气的哄笑声、以及故意模仿排气声的怪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到了极点。之前受过她们欺压的弟子,更是觉得心中一口恶气尽出,满脸都是畅快淋漓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分开围观的人群,缓步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深蓝色的内门弟子服,依旧是那柄光华内敛的灵阶流云剑,林默去而复返,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神情。
王艳一看到林默,如同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强忍着腹痛和无比的羞耻,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林默,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是……是你!林默!一定是你搞的鬼!昨天……昨天你走的时候,肯定在我们的茶水里动了手脚!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赵娟也如同找到了发泄口,跟着尖声附和,声音因为激动和腹痛而扭曲:“对!肯定是你!除了你还有谁?!林默!你枉为内门弟子!竟然用这种龌龊的丹药来害我们!”
孙薇则脸色惨白,咬着嘴唇,阴狠地盯着林默,虽然没有大声叫嚷,但那眼神仿佛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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