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陆辰言摇头，眼神更冷，"也可能是最终签的版本确实被动了手脚。但至少说明，事情可能比魏哲呈现的更复杂。我爹他……或许不全是被冤枉，但也未必像视频里看起来那么罪大恶极。"
他把资料小心塞回文件袋："这东西现在没用，但关键时刻，也许能保命。"
周铭心情复杂。都这时候了，陆辰言还能这么冷静地找翻盘线索，这心理素质，他自愧不如。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陆辰言把文件袋揣进怀里，走出厢房，锁好门。站在屋檐下，看着院里越来越大的雨。
"等。"他说，"等魏哲下一步动作。他现在占尽上风，肯定会乘胜追击。我们要做的，是让他觉得我们已经彻底垮了，放松警惕，然后……"
他没说完，但周铭懂了。诱敌深入，绝地反击。
"那林栀那边……"周铭想起还在学校的女孩，"要不要接她过来？现在外面太乱，她一个人不安全。"
陆辰言沉默了一会，摇头："暂时不要。老宅也不绝对安全。让她待在宿舍，反而目标小。你派两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暗中保护，但别让她发现。"
"明白。"
雨夜里，两个年轻人站在老宅屋檐下，浑身湿透，却像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剑。深渊已至，但他们决定，要从这深渊底部，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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